窗外天隐隐泛白。

南城那边有人过来接，他走之前问邢窈打算哪天回学校。

“窈窈，如果把自己的睛捂住，夕再也都无心欣赏，你看，外面的天空多漂亮。”

小阿没啥才艺，就劈快砖给今天没戏份的秦医生求个猪猪吧。

老爷昨晚刚脱离危险期，邢窈在病床边坐了一夜，她起时衣袖手腕一圈红痕，可想而知秦谨之用了多大力气。

“窈窈，大学毕业典礼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以后就不会再有了，你那些同学、老师、朋友啊都来自全国各地，很可能就是这辈最后一次见面。窈窈，回学校吧，去忙你自己的事，爷爷在家养好，等你暑假回来了咱们去果园摘樱桃。”

“爷爷去见了祁白，他说妹妹又躲起来哭，让我快回来哄哄妹妹，”邢国台牵笑了笑，他刚醒，说话还很吃力，“果然，我们窈窈都哭成泪人了。”

邢窈像是被困在一条死胡同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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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别怕，爷爷还在。”

“我在家陪爷爷，学校的事可以请同学帮忙。”

她还是摇。

邢窈耽误了一年，比陆听棉大一岁。

“谁！谁送你跟鞋了？”陆听棉激动地两冒火星，“咱们学校竟然还有这情商了得的可造之材？！同学开班吗？好想把沉烬送去补补课，学费我。不过，你们家都是老古董，肯定不允许你早恋吧，你哥如果知了会不会飞回来打断他的？要不就先兵不动，再等几个月，等你成年，十八岁谈恋就不是早恋了，名正言顺。”

鞋。

傍晚黄昏时分，橙黄的光线从玻璃窗散客厅，她低着，后颈微微低垂，泪掉落的瞬间没人察觉，只有袖那一圈痕晒在光下。

“窈窈，”邢国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拍，“世间好不长久，你要学会珍惜，我和你姑姑都不能永远陪着你。”

“陆听棉，如果……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的毕业礼是双跟鞋……”她话还没说完。

邢国台在医院住了两个月，院后，秦成兵才松了气，他来得时候天还冷，准备回南城时都已经快夏了。

这些日她一天比一天沉默，瘦得下都尖了。

“……不是我，我就是随便问问，”邢窈糊其辞。

她小心翼翼珍藏着那跟鞋，以为只要没人知，就不是错。

“……我不想知这些。”

47.别再现在我梦里了。

“人活着，总要往前走，”邢国台望窗外，浑浊双眸有些，他长叹了一声，温和笑着，“没有人完无缺，祁白不是最好的，他也是一坏病，他小时候我可没少揍他。”

“爷爷……”

邢国台听完心里有些难受，他虽然一直不好，但都是些小病小痛，这次肯定是把她吓坏了。

她好像一直都是错的。

后来第一次穿，是在赵祁白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