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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谨之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尤其是一场大手术之后，凌晨四五，更没胃。

路边环卫工人在扫雪，秦谨之在路等红灯，路对面也站着一个男人，很瘦，穿得单薄，了帽，几完烟又重新了一，和秦谨之远远对视着。

“爷爷听你的，你开心爷爷就开心。”

秦谨之再抬时，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是哄爷爷开心呢，怕您一生气就让他，因为我告诉过他您以前是开坦克的，特别厉害。”

“我可记得去年夏天你们俩还互相看不上，我在老秦家等了半个月，他都不愿意一起吃顿饭。”

了笑，满的温和慈，“爷爷拼了一辈，虽然没拼什么名堂，但也没人敢怠慢咱们家。在A市，你只要说你姓邢，稍微有本事的就能打听你是谁。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女，将来就算我不在了，你姑姑和姑父也都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你的选择很多。秦谨之未必是最好的，你还小，往后的时光还长，只是谈谈恋倒是没什么，但如果现在就想着结婚可太早了。”

上次听她说起小时候跟她父亲去摘山楂，回家山楂甜罐，能让她那么喜，他就想很知是什么味。

到家后洗完澡，秦谨之看了看时间，他记得邢窈家有守夜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也还没睡，就拨了通电话。

“……嗯？”

太落得早，客厅光线暗下来，邢窈低着，过了许久才低声开说，“爷爷，我现在不觉得他像哥哥了。”

邢窈也笑，“爷爷刚才的话是骗我的吧，他才不会说那些。”

“山楂罐。”

“哦，原来早就认识了！”

“……”

“那是因为我欺负过他，而且，他也不知是我。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有了我，不能再和其她女生相亲才拒绝的。”

南城的节在除夕这天下了场雪，秦谨之一直在手术室，凌晨下班，走电梯外面白茫茫一片，他才知下雪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环卫工人不小心把化了的雪溅到秦谨之上，小心翼翼地歉，“我帮你。”

“山楂罐，”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想吃山楂罐。”

“没事，我这也是脏衣服，也该洗了。”

“哈哈哈哈，”老爷大笑，“这倒是像赵祁白。”

“那是不是没吃东西，你现在想吃什么？”

邢国台手背抹去角的，笑着叹‘我们家窈窈长大了’。

“这个啊……那

“我不选最好的，我只选我喜的。我也没想结婚。”

“刚到家。”

“我不能吃，换一样。”

太晚了，他就没打算回秦家。

这些话当然有诈降的成分，邢窈不傻，她听得老爷的调侃。

“诶呦，那小秦一开就是非你不娶，还说戒指都准备好了只等你！”

“在看晚，重播，已经看第二遍了，你还在医院加班吗？”

他说完之后，耳边传来了她的笑声。

“在什么？”

“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