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廓分明，五官俊朗，就算是发火也都还带着几分温柔。

“昊悦哥哥？”夏天见他久久沉默，有些担心，细着声音问：“你在生夏天的气么？”

“不是告诉你不要去参合妖族的事情？！”

心忽然刺痛，剑锋的觉。

昊悦对她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百年里，他一刻不停地寻找夏天散落在叁界的残魂。后来在一神秘力量的帮助下，他终于拼凑完整了她的叁魂七魄。

“心又痛了？”

夏天不明所以地看他，只觉得今日的昊悦哥哥着实奇怪。片刻之后，她定地，“嗯，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很吓人。我想回家。”

看着她晶亮懵懂的神，昊悦的心里爬起异样的觉，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下安全了，方才的恐惧和委屈此刻就铺天盖地。夏天说得呜呜咽咽，调不成调，正准备嚎啕大哭的时候被昊悦捂住了嘴。

夏天欣喜若狂，起来搂住了昊悦的脖，鼻：“我没有要参合，都是她们……”

他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若是墨离护不了夏天，他会将她藏起来，藏到一个墨离永远也找不到地方去。

他的眸光闪烁，带着担忧。

他也听说，每杀一次叁法天尊和妖尊，墨离都会将他们复活。他亲手打造了一个无间地狱，两人在这里不生不死，不老不灭，永生永世都生活在将死的惊慌与不安之中。

那日，他亲看见浑是血的墨离，冲上九重天，独战十万天兵。他凭一己之力血洗叁清天，之后却跪坐在地，哭得像个惨败的孩。

思及此，昊悦轻笑声。

然而她竟然还是自己找来了这里，兜兜转转也好，差错也罢。

她捂了一下，作势要跌，被昊悦扶住了。

“嗯，”夏天，拉起他的袖：“那我们快回家吧。”

昊悦的手顿了顿，低不动，以一犹豫的语气问：“你真的想走？”

“昊悦哥哥！！！”

“嗯，有，有一……”夏天，继续：“这里是墟歌吧？大的地盘？”

昊悦回过神来，摸了摸她茸茸的发心，故作轻松地笑：“没有。”

夏天觉得奇怪，环顾四周打量起来——夜里无灯，只有清冷寂落的月光，周围的景都是一片的冷凝萧索，就连脚下的石路也多了些说不的惆怅。

这么，只是不想让她再与墨离有任何瓜葛。因为墨离没能守住与他的约定，没能护得夏天周全。

可这些，都是墨离该受的。

夏天听见男的声音怔了怔，拧成一团的眉舒展开来。

他还知，每一年的初雪，墨离都会回到墟歌，坐在后山那棵着发簪的瑶树下，好久好久。

夏天醒了过来，却也忘记了前程往事。

昊悦从未告诉过夏天，他并不是她的哥哥。

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