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歉。”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乌云,“你杀不了我的,等我吃下这座城市,谁都杀不了我。”
“我不信。”薇拉无力又执拗地说。
“不是这个答案。”阿斯塔几乎温和地说,“说好。”他在纤美的女体中有些粗暴地进出,薇拉已经没有力气,生机飘渺。她像个美丽又脆弱的人偶任他折腾摆弄。驯服,软弱。胸口细嫩的软肉在他手中颤巍巍的。
天地轰鸣如末日将来,恶魔与女巫却抵死缠绵。后来最疯癫的先锋艺术家猜测这段闺房对决的场景时,都猜不到此时此景。
薇拉做女巫时他们把她想得太堕落,做贤者时又把她想得太圣洁。
薇拉不知道此时他们间是兽性占上风,还是魔性占上方,但她知道,岌岌可危的人性悬在他们之间。
花穴不受她控制的痉挛着,柔嫩的花唇被欺负得东倒西歪,颤巍巍的贴着人外种族的肉刃,然而不论那东西多么狰狞,那娇嫩的穴道居然通通含了进去。
“跟我走,薇拉。”阿斯塔的脑内也晕晕乎乎,僵硬地重复着乌鸦蛊惑地话语,“在我身边,不用去想这些复杂的事,不需要承担责任,你会非常非常快乐。”
“阿斯塔……”薇拉回了回身,她仰头看阿斯塔,然后摇了摇头,泪润湿的眼角红通通的:“别这么说,求你了。有一个库修斯就够了,你也不是真正的恶魔。”薇拉在他粗暴的侵犯中搂上了他,他脖颈处的伤口尚未愈合,血腥气冲击着她。
薇拉意识到,他这么久都没有借用无辜之人的血肉恢复伤口,也许是他不想这么做。
也许还留有余地。
她的话让阿斯塔稍稍回神,抵着她的额头看她。
他心底烦躁无比。做个恶魔多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儿会有忍耐的痛苦。
薇拉握上了他的山羊角,说道:“我们是不是见过啊?阿斯塔?”
阿斯塔停顿了一下。
薇拉继续开口:“你去过各地旅行,看过那么多风景,你比大部分大地生物都要热爱大地。”她抚摸他无法愈合的伤口,“求你了,别输给深渊。我知道,我很抱歉。是我让你做不成人的吗?”她落泪。
她的问题让恶魔沉默。他一时不知道该赞同她,还是该给出恰恰相反的答案。
无疑,他们童年有过仓促的缘分。女孩先遇到了长着角的他,然后年幼的女巫还不懂语言的力量,就匆匆对玩伴提出了建议,这建议随着血统,随着大地与深渊的力量变成了牢固的誓约,让混血男孩站在了人类一边。
“做人很有趣的。阿斯塔,做人就可以被大地接纳,然后去大地上的所有地方,和我送你的书里的主人公一样。”
然而人类太羸弱了,羸弱到他无力保护母亲,羸弱到他不得不寻求其它力量。
大地无法保护他,就开始排斥他。
是她让他成为人类,也是她让他不再是人类。
“……别哭。”阿斯塔的声音变得扭曲浑厚,但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别哭了,哭包。”他拿利爪想刮掉女人的眼泪。
薇拉阖了阖眼,半晌露出一个笑:“果然是你,长角的小哥哥,好多年不见了。”
阿斯塔这回没回复她。因为在他眼中,无论是作为血污的看不清脸的伤员,还是流浪说书人,他都是见过她的,时常见的。
只不过她的世界变大了,不再想和他玩了。但这样也好,你爱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是爱它在笼子里苦度光阴,还是爱它四处旅行,再回来告诉你。
做个恶魔多好?
做了恶魔,这只鸟儿就会在他肩上一直停留了。
而且如果当恶魔真是他的意愿,他又怎么会问那个叫莱米勒的男孩有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