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良抹了抹泪，“

“阿姨，我妈妈又发疯了，你不要理她。”

凯欣，一路躲着那些碎片到了厨房，半蹲了下来，“妈妈，你疼吗？”

陈淑良缩在厨房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大声地嚎哭着，却没有邻居来看一。

录：不是每一个可怜人,都是值得可怜的。

“我爸爸每次说不要我妈妈了，她就会发疯，把东西砸一通，我爸爸就会打她，打完了我爸爸去走走，我妈妈一个人呆会儿，我爸爸回来骂她不收拾屋，我妈伤就好了还会把屋收拾净。”凯欣已经总结经验来了，并且认为妈妈砸东西爸爸打她，并不是什么错误，而是必然。

林嘉木在初行的时候一直在想,人渣是怎么养成的,是不是说如果人渣遇见了另外一个人，换一个环境也许就不会是渣,至少渣得程度会不一样？行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人渣就会找到与他最相的那个人，把自己的渣发挥到极致，如果非要总结规律的话，也只能迷信地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她抬起抹抹泪，搂着女儿哭了起来，“凯欣没有爸爸了……”

嘉木搂住了她，“不，凯欣不是疯，凯欣是个乖孩，凯欣啊，你去看看你妈妈，抱抱她好吗？”

“什么？”

嘉木半蹲下来，“凯欣，那你觉得你爸爸是对的吗？”

林嘉木这个时候也穿过重重障碍过来了，“陈……你要不要去医院？”陈淑良被打得实在有惨，脸上不知挨了多少耳光，脸已经变形了，胳膊上手上全都是於伤，最显的是脖上的一圈带着指印的红痕，下手的人像是真要掐死她一样。

林嘉木对凯欣说，“凯欣，你转过脸去……”

凯欣想了想，“我们班的小朋友说我爸妈都是疯，我也是疯。”

陈淑良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老公这次是真不会要她了，连在家里的衣服都拿走了，过去老公不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她是因为没有钱，他上的钱光了，靠人养脾气又不好，那些女人不会像自己一样忍着他，他总会回来的，可现在老公发财了，找什么样的没有，是真不会要自己了。

她握着凯欣的手，站在张家的门外，张家已经没有可站脚的地方了，原本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净净的屋，现在杂不堪，地板上满是破锅碎碗，报纸杂志，原本藏在角落里的灰尘像是活了一样覆盖了整个地面，往里面看更是惨不忍赌，卧室的衣柜半开着，各衣服被散落了一地，可卧室的床上却是齐的整齐，好像女主人早晨起床刚整理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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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说话可得凭良心，我老公介绍发财的门路给夫，那也是看在咱们俩个情好的面上……”

陈淑良看见林嘉木忽然愤怒了起来，她的生活原本平静无波，一直到林嘉木现，“是你！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老公带着我老公去赚那些见不得人的钱……”

凯欣的表情却有些木然，这话她听见过太多次了，小的时候还会跟妈妈一起哭，现在什么觉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