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个小祖宗要保胎，又说吃不惯A市的东西，你妈我才千里迢迢背了这么多东西来看你！”门的女人穿着黑的夹克，里面是网领网袖的镶钻打底衫，穿的是质的短跟黑丝袜，靴一直到膝盖，发染得黄黄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年纪，却满是乡非风，她脚底下大包小包的，果然满满的都是些蔬菜和坛坛罐罐。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哪五个人啊……”

女人笑着拍着女儿的背，“不愧是我女儿，真聪明……他真的死了？”

丛兰听到这里，心突突个不停，一阵一阵的发，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事情已经暗中行了这么久，丈夫的死甚至也跟这件事有关……“现在你们还是要孙？”

“什么脑死亡？他还有心呢！他没死！没死！”

“什么？他还是不想让你生孩？”

“那现在你真要把孩生下来？你一个女人以后带着个孩，可怎么再找……”

“不算大，九十几平米吧。”

“兴国是脑死亡。”

“妈，你既然是这么想的，你就在这里守着他好了。”丛兰觉得再看一周兴国她都会崩溃掉，拿随便什么东西把周兴国再打死一次，她推开病房的门，像是风一样的走了。

“是你的名字吗？”

“他爸，他妈，他老婆，他女儿，我儿，这五个人都是他的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我也要有他们公司5%的份，你想

“医生已经宣布了脑死亡。”姚琳坐下拿指甲刀修指甲，“幸亏他死了，想用一房和钱打发我，作梦。”

姚琳微笑着开了门，“妈，你怎么才来啊。”

“可不是。”

“我知她把孩生下来就能分遗产……可兴国好好的活着呢，公司也是你的，钱也是你的，我们只想要孙……”

“你当你女儿傻啊，当然是我的名字，他不给我买房，你当我会跟他？”

到了现在，兴国事之前一个星期，我查了癌，我跟兴国说，没有孙我死都合不上，兴国这才答应了让姚琳把孩生下来，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孩不能生在A市，要生在香港……”

“唉呀我的傻妈，他的那间服装公司，已经打品牌了，一年光纯利就几百万，上千万，就算去掉合伙人的一半，他老婆要分走的一半，剩下的我们五个人分……”

“他当然不想了，嘴上说是喜我，心里在乎的还是那个只生了个赔钱货的黄脸婆，找我无非是为了放松，男人，都是些不住腰带的，等动了真格的，一个个的全都现了原形，一开始说什么婚姻不幸福，没有共同语言，听说我怀了，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哄我打抬，要不是我机警去找了他爸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周母看着被摔得来回晃悠的门，呆呆地坐下，握着儿的手，“儿，你没死是不是儿？儿，你别怪妈，妈只是想要个孙而已，你怎么就那么倔呢，一直拖到了事……儿……醒醒吧，醒醒看妈一，看看没有了你，妈妈有多可怜……”

她屋之后打量了这屋半天，“这房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