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等到现在。

上一时，他从没坐在那张书桌前过作业，每晚不是在游戏室挥霍时光，就是在网吧和各场所闹到夜半时分。他以为那才是他最开心难忘的时光，可现在回想都没有他后来坐在这张书桌前，解开一难题时所拥有的满足和轻松来得兴奋。

吴霦给他下通牒：“以后十前必须得回来。”

吴霦扭着瓶盖打量他，发觉他最近越过越懒散，喝了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

经过这次之后，抄作业现象显然得到一些收敛，却没有治。梁桔通过几次批改作业又发现，他们不是停止了抄作业，而是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会故意错几题，要不就是拼错单词，脚。

秦铭不可置信地笑了：“舅舅，这话你问问自个儿不就门清了？”

然后背着包一溜烟跑去了楼上，一路叮铃哐当响，用行动来彰显他的不满。

吴霦扔了瓶吼他：“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别给我提你妈。你不想要门禁就给我回北京去。”

陈小雅跟她汇报：“梁老师，作业齐了。”

秦铭立叫嚷：“我妈都不给我门禁！”

下午讲试卷前，梁桔将作业本发了下去。虽没有指名姓，但当着所有人的面提醒，如果下回再发现有抄作业的情况，直接请家长。

梁桔问她：“是你主动给他抄的，还是他问你要的？”

吴霦回了他以前住的卧室，靠在床望着书桌放空时，前又浮现中三年里的自己。

陈小雅来办公室送英语作业时，梁桔正在批改之前的随堂测试卷，脸上一表情没有，已经改到麻木不仁。

陈小雅接过惨不忍睹的试卷，转了办公室。她走后，梁桔彻底松了靠在椅背上叹息。

这话让吴霦回忆起他上学那会，可秦铭不比他，自控力差得要命不说，事也冲动，总之晚归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秦铭掏手机给他看：“静音没听到，后面自动关机了。”

午饭过后，办公室只剩几个老师。梁桔这会在批改早上收齐的作业，发现有几本很不对劲，无论是答案还是错的题目都一模一样。她给这些单独挑来仔细翻了翻，终于摸清门路。

梁桔刚好打完最后一张试卷分数，全摞好递给她：“试卷发下去，下午我要讲。”

陈小雅的越低越，听梁桔教育她：“抄作业的现象，我之前在班上已经提醒过，却依然有人不当回事。你虽然没有抄作业，但这行为也是在助长他。你是英语课代

“他拿，你就给他抄？”

陈小雅被问得面通红，不敢说一句话。

今天陈小雅来送作业，梁桔给她叫住，直接把她和秦铭的作业本摊开，让她解释一下。

陈小雅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他自己拿的。”

书桌还是老样，他从来没动过，也不让王阿姨整理那上面放的东西，一切都保持着他上学的模样。他记得梁桔说过学习要营造氛围，所以书桌上摆着他那会的所有复习资料，墙上的便利贴和计划表也都一张张牢牢附着在上面。

从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他再也不用坐在书桌前。

秦铭也不是没被他吼过，到底是忌惮一些，不情不愿：“遵命。”

吴霦瞧了手表问他：“打电话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