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通音律。”风思行命，“把琴放下，过来陪我喝酒。”

云想，这样也好。上周目，风思危和风思言兄弟对自己不错，论情论理，云该去阻止风思行来。

每回打赏，风思行都只是沉默的撂下银，转就走了。

风思行说：“为你长了这张面孔。”

风思行说：“妙音阁给了你六百两银，拿这六百两嫁妆，你可以嫁个很好的人家。”

倒不是云替风思行可惜银，而是风思行这样打赏，也不会有一锱铢到云手上。云不是妙音阁里的姑娘，她只是在此兼职当班罢了，客人的赏钱怎会有她的分红？

“家别无长，只擅琴艺，赖以谋生。将军是要断家生路。”

扣去给白风桥的一千两，云手中还有三

教领笑说：“也没什么。只是风将军这半个月打赏了你一万三千六百两，想你去谢一谢他。”

云看向风思行，风思行却不瞧她一，打赏完，撑着桌站起来，踉踉跄跄走了。

教领说：“这不是分红，这是阁主看你伶俐，格外赏你的。”

云说：“家不擅饮酒，只能稍喝几杯。”

中场休息时分，云退到后场。教领拿了六百两银票给云，云说：“我不是没有分红吗？”

第二日，云晚间当班，风思行打赏了云二百两。

第三日，风思行打赏三百两；第四日四百两……及至第十六日，风思行打赏了云一千六百两。共计一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云无奈，先把琴放到一边，随后座。她给自己斟了一小杯，只微抿了一，就将酒杯放下了。风思行看她，问：“酒不合意？”

“那就说正事。”风思行说，“从今天起，你不准在妙音阁卖艺。”

云：“我自然是要谢他的”

一曲毕，云推了推琴调音，正打算弹下一曲。风思行招来小厮，拿一张银票打赏。小厮立彩：“风将军打赏云姑娘一百两。”

当班结束后，小厮来同云说，风思行是从四品的宣威将军，在扬州有官邸。他在边疆立了大功，朝廷赏赐了很多金银玉。

风思行坐在紫檀木桌前，紫檀木桌上铺着华的鸳鸯戏红罗锦，锦上摆满了好菜，风思行却只拿着酒坛，大大地喝酒。云抱着琴，向风思行盈行礼：“承蒙风将军厚，家特来以琴曲助风将军酒兴。”

见风思行这般架势，云只觉痛。一万三千六百两相当于妙音阁一个季度的收，风思行背后纵然有折剑山庄，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

云一听就晓得，风思行很芥自己在妙音阁卖艺。这倒和云没什么系，只是他老喝酒，不理智。云在此卖艺，就和风靖雨在此卖艺一样，让他不快。

上一扫，弹奏来。

云领了钱，便抱着琴，跟着小厮到天字第一号厢房。小厮恭恭敬敬推开门，对云摆手：“姑娘里面请。”云一屋，小厮便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云问，“为什么？”

云先没拿，只问：“阁主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