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扭问韩采衣，“以前没听说玉玠哥哥喜打球，怎么打这么好了？”

这里并没有台上居临下、一览无余的优势，好是离得赛场近，有时候球呼啸着飞过，甚至隐约能听到裹挟着的风声。

“就是那个据说在青衣卫里手段非常狠辣的？”一个小姑娘开，“我爹在刑那么多年，说起他的手段，还是觉得没法相信呢，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动刑的时候真是半都不手！同样是在青衣卫，跟其他的世家弟完全不同呢。”

七月初的时候，帝后二人亲自坐镇，在南御苑举办宴会，顺带来几场赛、球及猎等活动。凡是跟天家有关的人大多都去赴宴，京城中有爵位的公府侯门也都受邀，除了儿郎们可以一显手之外，姑娘们也能去凑个闹。

“还不是最近加练来的，说是皇上喜看球，要好生练着，气得我娘差揍了他一顿——好好的兵法武功不去练习，学什么球啊！”韩采衣不解。

恒国公府本就有爵位，又是婉贵妃的娘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除了十五岁的谢鸿要参加猎之外，谢珺、谢璇、谢玥、谢玖等几位姑娘也受邀，由谢老夫人亲自带着，前往南御苑中。

谢家四位妹和韩采衣坐在一，旁边是其他公府侯门的姑娘，谢璇并不太认识，却能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

他换了球场上的服侍，腰间缠着锦带，发拿冠帽固定住，愈发显得神。他本就是将门之后，虽然一向懒洋洋的，真个用心起来，便格外有矫健之态，这会儿纵在场上游弋，气度技巧使然，在场中格外惹。

七月风光，与盛夏又是不同，南御苑里林木葱茏，旌旗飘飘。

谢璇也觉得奇怪，这一世的韩玠走了跟前世完全不同的路，也不知是哪里了岔。兴许那传家玉珏真的是有灵的吧，可以在冥冥中改变一些东西，把沙场上矫健的将门之后变成了迷恋

一声声的议论落耳中，谢璇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场中的韩玠。

“瞧见没，那位就是晋王殿下，可算是见着了吧？”

“那又有什么？人家是皇，自然不会跟人去底下跑，有辱斯文。”

她这么一说，旁边一位稍稍年长的姑娘便，“对了，正跟他缠斗的那个是不是靖宁侯府的二公？我听说他武功极好，没想到打球也厉害！”

……

又一个小姑娘哼了一声，显然不服气，“打球哪里有辱斯文了？”她有些鄙弃的嗤笑：“往年你恐怕没来看过吧？不是谁，都会下场试试的，晋王殿下也不例外，等着吧，待会就上场了。还有，你没瞧见齐王世也在场中么，那个穿蓝衣裳，打得最好的就是他！”

“晋王殿下果真是名不虚传，一表人才的。只是他不能下场去打球，只能在旁边站着，看着真是可怜。”

皇帝御驾前来，那排场自是不同，三丈台上侍卫环立，太监女们站了一大堆，亦有不少随驾的官员陪侍在侧，着品级在皇帝旁站成一排。另一侧则是以皇后为首，两位得的贵妃随驾，往下是公主、郡主以及有品级的夫人们。

至于谢珺、谢璇等人，虽然是受邀而来，却没有到台上观战的福气，而是在绕着球场修建的一人的观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