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携着五公主坐在上首，谢老夫人在旁作陪，往下依次坐了罗氏、岳氏和隋氏，其次则是妹们依次座。

瞧一皇后对待越王妃的态度，倒是跟对太妃无异，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这等法的老妖自非她所能猜度的，于是低行礼完了，跟着谢老夫人和婉贵妃到旁边拿屏风隔的雅间里去。

婉贵妃只瞧了她一，便轻飘飘的挪开神——

她前曾与陶氏好，彼此熟知情，后来陶氏与谢缜和离，又闹谢缜与罗氏和珠胎暗结的事情，叫恒国公府为外人耻笑，所以一向不怎么瞧得上鸠占鹊巢的罗氏。只是念着谢玥是兄长的孩，才会有所善待。

罗氏闻言，当即笑：“是呢，玥儿这孩实诚，对公主殿下尽心尽力，有些话说得不妥当了，五公主宽宏大量，还请别放在心上。”

设宴的这一片原是开阔的草场，此时设了百来架致的一丈宽的屏风，一应以镂雕的檀木为底座，上或有纱屏、或有玉屏，绘尽天下景致福气，参差错落的摆开，便是许多个雅间。

间虽常有不睦，但在皇后跟前，却都是一团和气。

这般明显的亲疏之别落在众人

罗氏自然察觉了贵妃的冷，有些讪讪的，推着谢玥：“还不跟公主殿下赔礼歉。”

奈何五公主骄横惯了，在皇里还会收敛喜怒，对着谢玥则没太多顾忌。

谢老夫人还惦记着上回谢玥惹恼五公主的事情，闲谈之间提起来，便是内疚不已。

当年皇后与元靖帝成婚多年，却一直未有嗣，直至元靖帝主皇后临幸了一名貌的女，才有了第一个孩。

谢璇便是一笑，“找着了，喏。”自随带着的锦袋里取个小瓷盒递过去。

谢璇其实有些好奇，太如今被囚禁，八成是给人陷害，皇后娘娘难不着急？也不知她会不会怀疑到那个隐藏的毒蛇越王上，若是真个猜到了，恐怕要后悔的都青了——

彼时那孩为众人厌弃，被弃置在冷之中。皇后虽也知这个孩的威胁，但她膝下无，若是一直无所，恐怕还得留着这个棋为自己的太后之位铺路，因此一直没下手除去。

谢玥只能上前，想必是谢老夫人已有嘱咐，这回她倒是乖觉，一番歉的话说得恳切无比，就只差给五公主磕了。

婉贵妃倒是没放在心上，“都是小孩们，吵吵闹闹才见得亲近。”

谁知养虎为患，那个在冷里打的傻王爷竟会是个毒蛇？

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哪怕谢玥说破了嘴，五公主就是不乐意跟她玩，于是敷衍着哼哼了两声，便叫谢璇过来，“璇表，上回你说的东西找到了么？”

等越王长到五岁的时候，皇后生下了太，越王又是一味的装傻卖可怜，皇后刚了母亲，为了给孩积福，便是一念之仁，并未动手。再往后越王被送往铁勒为质，归来时元靖帝心存愧疚，加上他一副痴傻模样，故而多有照拂，皇后更是没了下手的机会。

雅间之内铺着厚厚的地毯，上摆着膝盖的矮案。案上蔬果酒茶俱全，内的御厨们了各糕摆着，以房里献的各瓶，于这冷峭冬日里透朝的味。

五公主便忙开盒观看，旁边谢玥便只好退回到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