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纡旖旎心思已起，再无顾忌的，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一些琐事。”谢纡并未明说。

这是他从未品尝过的女人。

此时瞧着玲珑侧卧的，谢纡脚步微微一顿，心里那憋闷似乎就散了不少。

所以哪怕他知这是魏尚书送给谢缜的女人，知岳氏可能会不兴，却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嗅到她上极淡的香气。

在京城中三十多年，他见过贵端庄、文雅清秀的世家女，见过小鸟依人、憨可的小家碧玉，也见过教坊歌肆里妩媚的歌姬和让人血脉偾张的舞姬，甚至曾见过街柳巷中销魂蚀骨的蛇狐狸，却极少见过像应这样的——

应也只是一笑，稍稍直起，拇指作势去抚展他的眉心，将红的送到谢纡前。

院里伺候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如今也没见踪影，索索风声之中，只有她安静的侧卧。

就像是初见的那次，她闲闲的倚靠在红漆鹅颈靠椅上，一只手寥落的抚荷叶，举手投足全是风情。及至开问候，柔温和的声音像是拨动琴弦，未必清越，却像是能酥到人的骨里去，透着无法言说的妩媚。

他将茶杯中最后一残茶喝尽，抬脚去了应所住的小院。

谢纡被他迎到短榻上坐着，那双柔腻微凉的手便到了他的鬓间，娴熟的之间，应的声音也是极柔和的，“累了吧？天气正，待会歇一歇？”

举止端庄从容、气质秀丽清雅，却没有傲气和刻意的姿态。那份妩媚和温柔藏在骨里，却不会肆意外，如一副画卷徐徐展开，像一株藤蔓援引向上，让人想要保护、想要探究，生不敬意，也生不轻视之心。

谢纡走去的时候，应正在廊外的卧榻上安静侧躺着，八月时节桂盛开，这会儿满院都是桂的香气。她像是在神，将枕在右臂，侧面的起伏廓在卧榻上愈发显玲珑，只瞧了那么一，便似乎能见到那袭垂顺的绸缎之下藏着的段。

“嗯。”谢纡闭着睛，觉脑海中那些缠在一起理不清的绪被她得烟消云散。

容让的模样，让人愈发烦躁恼火。

荣喜阁里，岳

在往后的十几个日夜里，谢纡对此有了更加刻的会。

这院离竹院不算太远，以前是空置着的，这回谢纡安排应住来，也并未修缮，只是清理过了，倒显得院里草树木有些芜杂。

如此多的烦心事压在一起，似乎也只有那只纤细温柔的手，才能抚平所有的情绪。

玉温香在怀，应的手指攀上他的眉间，声音愈发妩媚，“发愁什么呢？”

年轻的妩媚姑娘对于他这个三十岁的男，有难以言喻的引力。

廊下微凉的风携着桂香气过来，他忍不住握住了应的手，“过来。”伸手一拉，站在侧的应像是柔弱无骨似的，须臾便顺着他的心意落在了怀里。

应似乎有所察觉，侧瞧见他，便撑起，“你来了？”

那时他才知，原来瘦之名，并非虚传。

应的角悄悄勾了起来——她当然知谢纡发愁的是什么，这两天狗案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恒国公府上下，怕是无人不知。只是不知，她装作无意提过的事情，他是否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