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个不符合他外表年龄的温和笑容，澄澈的双眸里有隐约的波光在微微转。不知怎么的，对上笙歌的，梅仁瑜就想起了汐。那温的、带着节奏迎面而来的，像是包容的大手一般抚过人躯，又自行退去的汐。

前些天傅文贵在一众层们面前维护她的事情不是秘密，当天晚上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得知了薛宁被傅文贵拿“企业形象”狠削了一顿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梅仁瑜或许和傅文贵、傅恒父有些什么盘错节的关系的传闻就在支行职员们的嘴耳朵里一层层更新了。

笙歌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就像是他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什么自己不知的地方一样……难是笙歌要去找那个让他分化别的人来了吗？

但是谁又能依赖谁一辈呢？总是依赖着别人而不思取，不就等于消耗别人宝贵的生命来满足自己吗？自己本就不是那天资卓越、意志非凡的人。今天能弱地让别人拉着自己走，明天自己是不是就连走都不愿意走了？

“祝你早日和心的人在一起。”

后面这三个字梅仁瑜说不。和笙歌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她得到的远比付的要多得多。有笙歌在的日里，她即使迷茫也不会害怕，因为她知自己还有笙歌可以依靠。

笙歌一愣，复又一笑。他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明。他只是笑靥如般灿烂地微笑起来，向着梅仁瑜。

理培训生是很忙的，人事的实习暂时已经告一段落。人事那边也相中了几个培训生，正在征询他们个人的意见，看他们是否愿意就这么留在人事。梅仁瑜也是人事长圈中的人之一。

“嗯！”

“笙歌、……”不要走。

趋利避害是生的本，八卦则是人的天。早上还没人有胆跑来问没被开除也没主动辞职的梅仁瑜她和傅文贵还有傅恒是什么关系，下午就有人来和梅仁瑜近乎试图探梅仁瑜风了。

“嗯。我迟早都是要走的。”

人事的工作相对银行的其他门来说可谓是清闲，同时因为工资不低，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优缺。只是人事相对于其他门来说晋升空间小，

情是面包上的调味料，不你喜往面包上抹黄油还是果酱，总之你得先有面包。为了这个面包，梅仁瑜今天也在银行里着该的事。

“——我明白的。笙歌，”

笙歌有着的人，他那个人至，所以才会连别都已经分化好了。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要笙歌永远陪在她这个“恩人”的边。她也不想囚禁住笙歌这个本来就该自由的生灵。笙歌这么好，他理当与他心的人双宿双栖。自己一个人向前走或许会很孤独、很累、很痛苦，可自己也不能停下脚步。

“嗯？”

梅仁瑜不确定自己小时候有没有见过傅文贵，毕竟她没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但是她能肯定自己是第一次和傅文贵有所接。傅文贵袒护她的原因恐怕也不仅仅只是打算塑造更好的企业形象，或者是为了她那已经死多年的母亲梅如君。以梅仁瑜看，恐怕傅文贵多半也是冲着薛宁来的：薛宁不给他脸，还要朝死里打他儿的脸。他这老的不敲山震虎，恐怕以后自己的位都会坐得不安稳。

“笙歌，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