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

“嗯。不一样的。阿洋和川……他们和笙歌不一样。”

电话里刚“嘟——嘟——”响了几声，梅仁瑜就听见门外好像传来了熟悉的乐曲声。一段“来踢狗～～来踢狗～～”中梅仁瑜打开了门，果然看见笙歌就在门外，手里拿着梅仁瑜给的备用钥匙，上还放着包店的纸袋。

“小事而已。平时阿瑜睡得少，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笙歌的话让在笙歌旁边坐下的梅仁瑜前浮现海洋沉默的侧脸以及海川凑近到面前的嘴。

是的，刨除一切前因后果，海洋和海川都对她好的。她承认这一，并且也承认海洋和海川的父母对她也不错。只是，这些好前面都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不论是不是充着对梅仁瑜的情，不论是不是需要梅仁瑜的回报，总之客观存在。换句话说，如果没了这个前提，这些人多半也就不会待梅仁瑜这么好了。

“一个人去买早也不跟我说一声。”

梅仁瑜想或许这就是自己注定要愧对海洋海川情的缘故——她并不相信自己和他们的情是对称的，她害怕自己不能给海洋或是海川想要的回报，她害怕再一次变成砧板上被海家夫

“……不一样的。”

老祖宗也真是的，要门也不先把自己喊起来。梅仁瑜想着噘了噘嘴。最近笙歌已经完全代替了她的手机闹铃，温柔的声音和手指微凉的抚摸比起乍然作响的闹铃来不知好了多少倍。梅仁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醒来的时候到耳鸣轰隆痛裂了。

“不一样？”

“笙歌就是笙歌。我的意思是笙歌你对我好得都赶上我妈了。……除了我妈，还真没人对我好到这地步的。”

笙歌沉了一下，随后笑容不减地问：“那……阿瑜是当我是你/妈妈么？”

“笙歌你真像我妈。”

拿了手机坐回床上打电话给笙歌，梅仁瑜再次环视四周，这才发觉笙歌的椅不见了。昨天用洗衣机洗了就晒在台上的盖尾薄毯也不在，看样笙歌是独自门去了。

梅仁瑜挂了电话，拿了纸袋搁小圆桌上又走回笙歌边帮着他下了椅。

梅仁瑜冲笙歌笑笑，拿一个还着的包住了自己的嘴。

梅仁瑜去洗了手，过来用拳轻轻地碰了一下笙歌的脑门儿。

“那隔那对兄弟呢？海家俩小不都对你好的？”

梅仁瑜想自己这么解释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似乎太忘恩负义了些。可事实如此。除了梅如君和笙歌，她没有遇到过第三个不向自己索求某回报还对自己好的人。

梅仁瑜不禁“噗嗤”一声个笑来。她小时候读的幼儿园特别远，每天天不亮梅如君就抓她起床，让她自己刷牙，梅如君则在她后给她梳。在被窝里的甄学义还睡得正香的当儿母女俩已经草草收拾好准备门。小孩贪睡，梅如君就把梅仁瑜放自行车后座上补眠，自己则用背带系好女儿和自己，接着骑着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去幼儿园的路上梅如君会给梅仁瑜买两儿包、糯米团之类的早揣着，等到了远得一塌糊涂但饭菜很好价钱还便宜的幼儿园这才叫醒梅仁瑜，解了背带把梅仁瑜抱下后座。

笙歌坐在地板上挪动了几下，方便梅仁瑜把椅收起来放鞋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