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笙歌的兄弟……呃、半，那位喜穿古装……虽然那古装因为他下半是鱼尾，上半又是各和透，穿了和没穿区别也不太

“‘笙歌’啊……好像还是蛮好听的？也给我的半取一个吧。”

“没、没有别……？？”

时候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

“半？啊……就是你双胞胎的弟弟、还是哥哥？”

“半就是半。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我们是同时生的，所以不存在上下关系。”

笙歌笑笑：“再说我们龙也没有别。哥哥和弟弟都是指雄对吧？那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梅仁瑜很想问龙自己的前后事，只是无论是关于鬼的事情还是关于以后的事情她每次一张，后面的就问不来了。因为好像只要她问了，她死了的这件事就成了板上钉钉。虽然梅仁瑜也明白自己就算不问，自己死了的这件事也无法挽回，再想想自己也没有特别想活下去的理由，就说服自己：长长的日大大的天，自己有的是时间去浪费。以后再问龙也一样。

“笙是一乐，歌就是歌曲的那个歌。”

龙很单纯，但并不幼稚。他想到什么就问，有时候问得梅仁瑜张结，不等梅仁瑜尴尬他就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不会让梅仁瑜下不下台来。

还有海妈妈……海妈妈有没有好好回到家里？她又是怎么对阿纲和川说的？她会不会告诉阿洋和川她找到了她、还救了她？阿洋和川，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失踪？是不是会当自己死了？当然，自己还真是死了。……那他们是会难过还是会内疚？又或者难过和内疚仅仅只是一时的？很快他们就会忘了自己，继续过着他们应该过的人生？……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让人伤心的。

想到那个和龙……和笙歌长着同一张脸，神却冷厉得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一样的另一位龙，梅仁瑜这个鬼的背上就微微一冷。没办法，对上另一位龙，梅仁瑜就像是对上了蛇的青蛙。哪怕她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也能明白对方并不待见她，甚至分分钟就想把她当成垃圾理了。

龙不需要什么睡眠，梅仁瑜是鬼也不需要睡眠。海里几乎看不到光，也就没有了日夜的区别。梅仁瑜甚至连自己死了几天都不清楚。

没名字没称呼这事情到底是麻烦，梅仁瑜不想见了龙就“你”、“喂”的叫，只说“龙”两个字那长尾的小王又未必能上明白自己是在喊他。梅仁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龙取个名字。说是取名其实也不过就只是拿她认识的汉字来组合一个龙能接受的人类名字，本质和绰号差不多，梅仁瑜也就没想得太复杂。

“……叫你笙歌好了。”

梅仁瑜瞪大了睛，仔仔细细瞧过笙歌那张漂亮的脸，吞了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唾沫。她一直以为笙歌是男的……是雄、是公鱼，因为袒/的笙歌前是一平川的肌。女的羞耻心又大多远远超过男，看笙歌不着寸缕她就以为笙歌和光膀的汉们一样完全不把/当成是一回事。

“笙歌？”

但是自己也不想阿洋和川永远纠结于自己的死或者是只当自己是失踪，不放弃希望地去寻找“失踪”的自己。那样……自己也会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