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人说话时给人一撒的觉，“唔……几了？”

话落间，萧岁慵懒地翻了个，本来正坐的姿势如今正对着他，而她的睛因为外刺的光睁不开，半眯着。

程家琰：“看不来，不补也可以。”

两人沉默地玩着抓手指的游戏，倏然，程家琰对她说：“今天很累吗？”

萧岁像是吐槽又像是跟亲密的人细说自己经历一切那般，慢慢说着：“今天师父指导我和一个门四个月的师妹，刚好碰上一个片又是提又是拿布，反正就是重的活儿都赶上了。我是

车就停在树荫底下，光透过层层错的树叶在她上落下斑驳的剪影，肌肤在光的映衬底下显得更下雪白，也不知她是吃什么长大的，肤竟然那么白，而且人抱起来又像棉糖那么。他的目光落在她补完妆后嫣红的嘴上，心思一偏，喃喃——

萧岁：“补妆啊，你看看脸都被你捂几手指痕来了。”

一分钟后，萧岁终于缓过神来。

萧岁拍打着他的手，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只能发“唔唔唔”的声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她只好用手语，指了指他又指捂住自己嘴的手。

程家琰余光看见她小啄米的脑袋，嘴角挂上一抹温柔的笑容，而后将空调的叶拨回去顺便把温度调些，免得刚病好没几天的人又再次成为病号。

车停靠在工作室楼下时，距离萧岁下午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程家琰看着睡得安稳的人丁儿都没有要打扰她好梦的心思，拿手机看新闻。

这一会儿她一只手一下下地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帮他折过去捂住自己作的手指，片刻又放开。一来二回，程家琰才明白她的意思，在她手指碰自己手心的时候，他已经会主动抓住她的手指了。

程家琰：“嗯？”

见萧岁捣蒜般，他才松开手。如获大赦的那一刻，萧岁从包里拿粉底开始补妆。

萧岁：“……”所以这是传说中的制静音？

她看了他一，浅浅的笑容，随后又低继续玩。

直男看不懂她的作，只好问：“在嘛？”

程家琰：“安分，知了吗？”

程家琰：“一半，还有半小时才上班，再睡睡。”

：这又在嘛？

萧岁应了一声，却没有再睡回去。她把男人的手扯下来握在手心里，又是一地摆又是用自己的手跟他的比大小。

不知是不是喜的人在边的原因，一向喜关注时事的人竟然在一分钟后放下手机，侧调整好姿势就静静地看着她。

程家琰看懂了，回：“太吵了。”

“嘴也。”

萧岁：“不行，致的猪猪女孩需要每刻都保持完的妆容。”

她手指碰他手心的动作一顿，从鼻间轻轻嗯了一声，补充：“我今天差以为自己别男了。”

补完妆，萧岁不怎么淑女地打了个哈欠。人吃饱饭总是莫名产生一睡意，俗称“困症”，另外外过分灿烂的光晃得她，于是她闭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一刻，程家琰倾五指并拢帮她遮挡光，不过手掌意外地没有贴着她的脸，应该是想起十几分钟前她鼓着腮控诉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