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陆瞪她，“别给我嬉笑脸，下去吃早饭。吃完了我再训你。”

她开机，微信有留言，两个多小时前发来的。

下给你搬上来的。”

江棠棠：“……”

谢申：“你倒是比我想的醒得早。”

谢申：“还好，透透气。”

江棠棠：“……听说我昨天吐了你一。”

路灯下街两旁逐渐有地摊支起，陶瓷玉书画雕件旧家什被一个个摊主陆续摊。随着夜愈，人声渐杂。

***

程陆：“本来他带你去喝酒喝成那样我是很不兴的，不过看在他把人安全送回来而且被你吐得满都是也没吭一声，算个男人。”

江棠棠坐到床沿，脚尖蹭地，“我赔你。”

谢申听她说“心情好”，了然所为何事，嘴角不由一弯，没再追究。

谢申侧眸看她，“我以为你会约我看电影。”

江棠棠听他语气不善，主动认错，“我其实平时没那么喝酒。昨天那不是心情好嘛，就多喝了儿，下次一定注意。”

谢申哼声，“早知你要赔，我穿件更贵的。”

谢申：“嗯，衣服贵的。”

“嗯。”江棠棠轻声应，“我今天也要去店里。你要工作到什么时候，晚上有空么？”

谢申通正装派和这世俗场面有些格格不，他脱下西装外挂手臂上，里穿的是纯黑衬衫，一丝不苟扎，尤显宽肩窄腰。外一脱，虽看着还是正式，多少接了儿地气。

“有资料要看。”谢申从鼻梁上取下镜，往办公室窗外远眺，“想约我？”

江棠棠不好意思，“舅舅你别这么形容我。咱们是一家，你把自己也给骂去了。”

“有。”

程陆白她一，“你看上的人没错，他看上的人我瞧着错。”

程陆：“你特么昨儿个吐人家一也好意思谈魅力？”

近前一看，那人手里着一枚印章

前面不远一个摊位有人正蹲在摊位前打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着什么仔细瞧，江棠棠就凑这闹，拉着人往前去。

江棠棠笑，“本来是这么想来着，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我得投其所好，才能让你印象刻。”

晚上八半，东门天夜市。

江棠棠神得意起来，“那当然，我看上的人能有错么？”

谢申：【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江棠棠垂眸羞涩，“人格魅力吧。”

有哪家摊主的小孩儿从一旁跑过，谢申把江棠棠往里拉，“你说带我来个地方，就是这里？”

秋天气转凉，江棠棠问：“你不冷吗？”

“是吗？”江棠棠心情好着，才不理他的揶揄，“那你可别提醒他啊，咱就将错就错。”

这里早年是在凌晨两三才开市的鬼市，约定俗成每逢当月第二个星期的星期日开，后来附近建了居民楼，遭到居民投诉扰民，区政府预之下才协调成了如今的天夜市。

“你还敢嘴？我说你还真是真人不相啊。”他哼哼两声，“舅舅是真好奇，你使得什么招数，居然真把谢申给拿下了？”

吃过早饭，手机也充了一些电。

江棠棠，“对啊。”

江棠棠打过去，“你这么早就醒了？”

江棠棠又问：“你今天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