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瓷碗，一本古籍，想象曾经拥有过他们的人，他们的人生和时代，像是穿越了时光，从取景框里另一个世界，又能用手里的快门定格住辗转而来的它们此时此刻的模样。

“嗯。”谢申一手圈住她的腰，“饿了么，去吃饭？”

“那我的店怎么办？”

“知为什么吗？”他看着秦笠求知的双，一字一顿：“你的频率太，转化率太低。”

谢申静静听她说完，心有动。

她走过去，坐到他上，“笠哥他们走了？”

她这些日对这方面有了些钻研，与她从前想象当中的枯燥不同，每件藏品都有它的来历过往，在研究如何将它们展现得更为完整的同时，也在不经意之中了解此间的历史和趣事。

“去你的。”江棠棠半侧瞪他，“我是认真的！”

江棠棠又翻过一页，听到他问便，“原先是因为你的工作才想了解的，不过现在是真的兴趣。我觉得这些艺术品都像是有灵魂的，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当你凝视它的时候，它就像是承载记忆的胶片一样，会慢慢显影，慢慢告诉你它的故事。”

江棠棠穿好衣服来，谢申下遥控将遮光帘尽数落下，转了半圈椅，“过来。”

***

“……”秦笠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唯有死亡一条路，没等他赶人自己就走了。

谢申见她翻看得认真，一时也未声打断，将近半小时过去才开：“我看你最近都在看这些，是不是有兴趣？”

那天拍摄的基本是字画和玉瓷等，贺晏北对拍摄现场光线的把控和拍摄技术都非常到位，江棠棠第一页翻到的西番莲纹青玉香炉，整通透质被表现得淋漓尽致，细如青丝的刻线纹路更是清晰可辨。除此之外，每件藏品的足形，年款都用细图加以阐明。

“我想谋私现在就可以，还需要以权？”谢申掌心一手，把她的腰拢得更，“之前听贺晏北说一直想招你他工作室，我这算是帮合作方招揽个人才吧。”

江棠棠想了想，“你这是以权谋私？”

他沉半刻，低笑，“不耍无赖的时候还像个文艺工作者。”

他将下抵在她肩，“我知开店是你妈妈生前的心愿，你也替她完成了，现在是时候给你自己规划规划职业生涯。还有舅舅，你不是也说希望他早去自己擅长的工作。”

之前碍于自己不是贺老师工作室的员工，她也没有去要求看成品照，这是第一次看到印刷来的拍品图。

不同形态质地的艺术品有不同的拍摄手法，光线空间甚至影都有十足讲究。

怕她没理解，又继续说：“我可以和他提让你参与和我们集团的合作项目。”

江棠棠看到他办公桌正中放的一本拍品图录，想要去捞。谢申单手住书封往前推了推，推到她手底下，“刚来的样本，你和你贺老师他们上次来拍的那批藏品照片就在里面，看看。”

对他来说，这是他从生开始就别无选择的事业，是一笔笔的易和财报上漂亮的数字。经过她这一番解读，突然生无限意趣和意义。

“我知。”谢申贴了贴她嘴角，“其实我看你们贺老师工作室也很需要人，你既然对这些有兴趣，有没有考虑过去他那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