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央心中明白了什么，一时之间，却又觉得这猜测实在太过荒唐。嗫嚅着说话：“孙女着实不知。”

郭菀央微微苦笑。老夫人今天对自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原来是想要与自己计算当日赏桂之会上的旧账来着，顺带想要威胁威胁自己，让自己日后乖乖听话。

夫人低笑了一声，说：“公？这个世界上，只看谁有实力，哪里有什么公不公之类的说法？你姨娘娘家没有任何力量，你母亲娘家却有力量……郭家难不成还要因为你姨娘得罪你母亲？”

第97章

郭菀央只是讷讷的笑：“祖母谬赞了……孙女着实不懂祖母的意思。”

郭菀央低声说：“老太太……此事欠公。”

夫人站起来，迈步走到郭菀央的前，站定：“你当然知。你若是不知，如何会在太妃面前，写这样一首颓丧不祥的诗？”

这句话就像是匕首一般，直刺向郭菀央的心窝。郭菀央心中蓦然一，说：“孙女着实年幼，真的想不到其中关键，还望祖母明说！”

夫人微微摇。片刻之后才说：“不要一味的装傻拙。你定然能够听懂。”顿了一顿，才说，“因为你年幼，前些日我派你前去宁国公主府，也不过是存了一个让你脸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在六娘与吴夫人的挤兑之下，你果然大放异彩，只是你却终于存了一小心思。你其实直到，凭借你的才华，若是你不写那样的句，五年之后，你说不定就能皇城！”叹息了一声，说：“今上乃是草莽，对份门阀，倒是没有如前朝一般看重。你一个庶女，说不定也有机会一飞冲天。”

此时天已经昏黑，丫鬟青瓜亮了灯盏。昏黄的灯光下，郭菀央蓦然觉面前的夫人，浑上下散发异样的让人窒息的气息来。

夫人注视着郭菀央，片刻之后才说：“虽然你弟向来居住在外面，可是这些年来的情形，我却是调查得清清楚楚。之前年幼也罢了，这两年，你却是帮了你姨娘大忙。尤其是近半年来，你的一些事情，足以可见，你是一个有脑的女。你的脑，与你的年龄，非常不相称。”

辞，听着很有理，郭菀央心中却不是滋味。不过自己现在也不是与这样一个世俗观念争斗的时候，当下只是听着。

夫人见郭菀央唯唯诺诺，只，终于觉得有几分满意了，当下说：“今天之事，老没奈何还是要帮你母三人一把……今天晚上，你去劝说你姨娘，叫她自己提来，前去尼庵带发修行了罢。”

这样赤果果（不是错别字）的说法，让郭菀央一句话也说不来。

夫人微微叹息，说：“你不愿皇城，固然是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然而终究是你自己的意愿，我也勉不得。只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理，你一个庶女，想要护着姨娘，护着弟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自己选一个好夫婿！”

郭菀央低下，一声不吭。在这个目光如炬的老太太面前，啥谎也不要撒了罢，老老实实承认了罢。

夫人看着郭菀央：“你知前些日，我为何要让你一个年幼的女与三一去参加赏桂之会？我对于你的一片苦心，你可知？”

夫人抚摸着郭菀央的，说：“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