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冷笑了一声，说：“就这个罪名儿，送到应天府，那就是一个死罪！侯府小岂是你这份的人能冒犯的，不想死的话，还是趁早想想该怎么说了罢！”

屋隔，郭安已经开始问话了。因为隔了墙，虽然只有一重木板，那边声音也受到了影响，不算十分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尖利的男声在说话：“小人说的，都是千真万确……逗引小，是小人的不是，但是小人不敢撒谎……那天也是巧遇，刚好宋国公公请小人府去给鸟儿看病……”

听见郭安冷哼了一声，说：“你也知逗引小是你的不是？那是多大的罪名，你知不？”

拿定郭安不敢动用私刑，他开始卖力的表演。

那尖利的男声怔了一下，接着哭：“（大明律）里没有这一条啊，我又没有真的将生米煮成熟饭……照律法，我这等过错，不过是充军放罢了啊……难不成郭家要用私刑杀我不成？”

听那少女直接这样说话，上面审问的郭安直接就怔住。

那尖利的男声叫：“天地良心，果然如此！”

正卖力的陈述，却听见门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声音：“你是谁，我本不认识你……我与你又有何怨恨，你一定要杀了我？”

第107章

郭菀央不觉一笑。郭安原来也懂得诈术呢。

棠是万死不辞。”

郭菀央咬牙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泼无赖，居然连（大明律）都知。”

郭安冷笑了一声，说：“你真的与我们家小相识？真的是从我们家小上得到了那块手绢？”

见着少女的穿着，听着少女的说话，张宛当然猜到说话的少女是什么人了，当下尖声说：“四小，请您见谅……我实在不是有意想要卖您！”

郭莲珠脸上又红又白，说：“正是这样的泼无赖，才真正的熟悉（大明律）呢。”

一群人都不知所谓“表演艺术”是什么东西，睛都看着郭菀央。

张宛今年二十四，是京师里著名的泼。相貌倒是长得不错，一也能吃苦。虽然没有什么本事，难得的却是孝敬老母亲。前些日收了人家好，就等着今日表演。为了后续款项早些到手，早些拿去奉养老母亲，而后自己充军放也没有多少关系，上哪里不是好汉呢？

郭安冷笑了一声，说：“你就宁可自己充军放也要将我们家小攀咬下来？”

张宛抬看去，却见门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粉红底湖蓝玉兰折枝刺绣缎面圆领袍，下面是白长裙，一双粉红的绣鞋。上不见什么珠翠，手腕上却是着一个明晃晃的绞丝金镯。脸上的肌肤是白异常，只是那睛里，似乎着泪，让人看着心疼。

郭菀央微微一笑，对海棠努了一努嘴。

郭菀央轻笑：“说这么严重什么。也没有什么，等下你壮着胆冲去，就说……”

那尖利的男声说；“……小人不知……不过那是真话啊……”

郭菀央轻轻摇，说：“这个泼无赖，表演艺术还不过关。”

那尖利的男声说：“那当然不是……不过是实话实说，实话实说而已！反正当街散播谣言毁坏侯门女名声也是充军放，不如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