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央看着夫人脸，知夫人心中所想，眉皱了皱，迟疑了片刻才说：“近日听说两浙上三秦一路，商很不平静。我们家如果有生意走那边，还是消歇消歇罢。”

当下郭菀央就拿着书信去见朱允炆。朱允炆见了书信，果然大怒，说：“这等刁民，却怎么攀上门贵族？既然攀上门贵族，却还不知珍惜，这等事情来！你却

夫人呵呵一笑。

是？”

当下将声音放温柔了，轻声说：“祖母。休怪玥哥儿太过无情，这官家的事情，我们说起来也不是很懂。但是弟弟向来都是极重情义的，与蔓青关系更是非同寻常，所以断断不会特特意为难张家。而与张家关系到了这般张的地步，多半是因为张家无情的缘故。现在更是因为官家的事情，迫起来，这等不讲情义的人家，祖母还梦想要委曲求全作甚？”

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了。这条路的确不太平静，但是与秦王却不一定有关系。只是郭菀央这样说话，却让夫人往那边想去了。

心中却是冷笑。祖母与其说是为了对不起郭蔓青而泪，不如是因为被自己迫不得不割舍与张家的关系而落泪。

夫人听着，看着郭菀央的睛，心中如明镜也似的，全然明白了。与孙女孙这番斗法，自己的全然失败了。顺带还折损了郭家前一阵下的无数安排，也不知折损了多少钱财。好在没有什么把柄留在张家，与张家断绝就断绝罢。或者另外找关系搭上秦王那条线？

迟疑了片刻，夫人才说：“这事儿还得多谢你了。”

郭菀央摇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祖母也不要太伤了。再说，这事情也是张家错误在先。”

夫人怔怔的又落了几滴泪，说：“今天这事情，是我们郭家对不起蔓青丫了。”

夫人看着郭菀央，声音发发冷：“你这是故意的，是也不是？”

郭菀央微笑说：“只要我们郭家有地位，郭家的女儿，即便再嫁，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宁妃娘娘，您说是也不是？”

这句话落下来，夫人脸上再度变！

芸香一直没有说话。她毕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虽然隐约猜测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是本不上嘴。既然这样，不如藏拙。见夫人谢，这才忙说：“老夫人这般客气什么，却是折杀央央了。她本来就是小辈，事情，分所应当。”

夫人自然知郭菀央不认账的缘故，也不能继续问，只能叹了一气。

郭菀央又继续说：“祖母只以为，张家二郎将来或者前程远大，所以将蔓青嫁给他。只是祖母可知，张家二郎再有见识，遇到这等不明智的家族，只怕前程也是有限。”

这事情就这样说定。想起郭蔓青，郭菀央倒是一阵惘然。自己就这样帮郭蔓青决定了所有的前程，对郭蔓青而言，却是极不公平的。只是现在也论不上公平二字了。

郭菀央自然知夫人的意思，当下自然不能认账，略略迟疑说：“祖母此言何意？祖母说起蔓青的事情来，我也是方才才得知，如何说起是故意的？”

这绝对不是郭玥的错误，这一必须分说明白。

夫人叹息说：“虽然如此说，但是女再嫁，总要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