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央微笑说：“几位师傅都是治儒的大学者，相信儒家之乃是真正的治国之。相信奉行儒家学说，必定能实现大同之世。师傅的想法自然是不错的，但是师傅都是品洁之人，对人的劣认识不足……”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郭菀央却是从最下层上来，见多了魑魅魍魉。”

“你……”

朱允炆了。郭菀央又接了下去：“只要严格法度，凡事有法可依，即便是严苛待某臣，其他人也不会有怨怼之心，也不会有兔死狐悲之。如果不严格执法，置事情，时宽时严，即便是以宽待臣，臣也会不自以为足。有失公平之下，即便宽松到了极，臣也会有怨怼之心。”

“儒家学说，自然有他的理。但是治国全凭着儒家学说，却未免是犯了书呆的错误。”郭菀央轻轻笑，“治国不能全靠仁政。仁政是对百姓的，不是对官吏的。国家法度已经确定，但是如何作，尺度却在皇上手上。若是对犯罪官吏，都一味宽仁，那就未免让天下官吏看轻了。看轻陛下，由此纷纷违法纪，国家也就坏了。”

“用人。”郭菀央笑，“皇上与先皇不同。先皇必须要杀，才能威慑天下。现在先皇已经打好了江山，皇上用人当以怀柔为主。可是尽是怀柔为主，皇上还是要记着……不可太过相信所谓的仁政。”

朱允炆手压在桌上，声音颤抖，气急败坏：“郭菀央……你是着朕杀了你！”

朱允炆声音酸涩：“什么事？”

第321章

朱允炆轻轻叹息说：“仔细想来，你说的都是极有理的，只是几位师傅却从来不与朕说这些。”

郭菀央将话说完，微笑看着朱允炆，轻声说：“陛下既然想要赐死，那就捡日不如撞日罢……是白绫呢还是毒酒？”

朱允炆将自己的半截话给吞回去，看着面前的少女，哑声问：“你想要说什么？”

“然而……如祖父一样……”朱允炆又将自己的话给吞回肚里。自己差就将心里话给说来了……三年不改父才是真正的孝顺，自己将话说来，不是给人么？

朱允炆问：“不能苛，不能宽，那以何御下？”

郭菀央微笑：“治理天下，当然也不能一味的以苛。一味苛，天下官吏害怕，无人敢与皇上治理天下，也不是好事。”

朱允炆听着郭菀央那恳切的言辞，心微微有些颤栗。

郭菀央笑着摇，说：“谢皇上关。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无对皇上不敬之心。皇上……今日久别在前，还有一件事要提醒皇上。”

朱允炆的脸白了一白，转就去，再也不理睬郭菀央了。

门外传来铁链锁门的桄榔声。郭菀央倒在椅

郭菀央笑了一下，说：“以法治国……其实皇帝陛下也是熟读百家之书的，其实也清楚，历朝历代，只要的盛之时，都说以儒治国，然而都是以儒为表，以法为里……皇上仔细回忆一下，是否如此？”

许他们京，就先落了下乘。将来史笔，记载这一页的时候，也未免要说皇上的不是。”

郭菀央轻笑说：“再说第二条。皇上准许诸王京，他们难就真的敢京了？当初硕妃薨之事，大家都还记得呢……”

这话说得直白，朱允炆脸上微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