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母女一现在荼蘼，就有丫鬟迎了来，“耿老夫人，您可算来了，老太太、二太太、大小等您多时了！”

“我也是看不惯那白二小，明明咱们零是大小，她反倒把自己捯饬着跟大小似得！”

一想到，白人穿着锦衣绸缎，自己那可怜自幼丧母的外甥女，一年却换不了几衣服，耿仁凤心里气愤不已，这才想让白人丑的计划，目的也是想让白老太太看看二房到底怎么挥霍的。

不安排不知，一衣服才察觉，这白人的衣服多如山，且件件都是名贵的绸缎，虽说白家不缺银，但每月给各个院的银都是有限的。

白人接二连三撞衫这事，的确是她安排的：她提早给耿映雪了无数件跟白人一样的衣服，今天不白人穿什么衣服，总能跟映雪撞了衫。

还说那丫鬟守本分、识时务，不挑拨。

却见这丫鬟上穿一半新红绣大襟衫袄，衣长不过，七分袖长，喇叭形的袖白的纤腕，满脸是笑地给于清母女作揖。

一听母亲拿自己跟一丫鬟比，耿仁凤不由地吃味，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已经是母亲第三次赞叹那丫鬟了。

白零的境，于清岂会不知，但说到底，白零上还是留着白家的血，自己有心手，但到底是个外戚，况且那白秦氏在这事上的滴不漏，自己竟找不到由来发。

自己能看穿白人撞衫意指何，那白秦氏自然也能明白，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酒席还未散时，就特意邀自己去白零院里一坐了。

还说那丫鬟嘴巧、活泛，若是在零旁伺候多好。

可依着耿仁凤看，那丫鬟就是个没骨气的，又不是她害白人丢了脸，任由那几个大丫鬟巧如簧，白挨了白人的掌。

见母亲不言语，耿仁凤又继续说：“你瞅她那气派的，三五个丫鬟跟着！咱看咱们零，旁就一七八岁的小丫鬟！”

耿仁凤打一瞅，觉得这丫鬟生，从没在白

“闭嘴！”于清原本和善的眸瞬间立了起来，“还说白家无教养，你这大呼小叫地若让你婆家人知，岂不是也丢了咱们耿家的颜面，别以为我老了，也了，今儿是怎么回事，你当我不知！”

“母亲……”耿仁凤嗔一下，明白自己的小手段没瞒过母亲的。

吧！”

“再好也不过是个丫鬟……”耿仁凤嘟囔，抬却看母亲早已经走远，赶疾步跟上去，却见母亲敛容不语，惊得她便再也不敢言语，低着陪在母亲旁，直奔白零的院。

白零的院名叫“荼蘼”，位于白家西北角，虽说位置有些偏，但前面是她父母的院，东面是白老太太的院，院里更是有个大的圃，正值时，迎开满了院，黄灿灿的一片，煞是夺目。

说那丫鬟事有分寸、举止得。

“好了，还说！”于清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女儿的滔滔不绝，“我看你还不如这翠竹院里的守门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