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也是陈芳菲教的。

幸亏自己没在白零旁当差，否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就柳洵云的卑鄙无耻，她肯定会找替死鬼来背锅，也这脏会泼到哪个丫鬟上。

整个翠竹院的丫鬟都知，白人现在用的金银首饰、瓶盆瓦罐、绫罗绸缎皆是从白零手里抢来的，多半是耿仁梅的嫁妆。

前世，在白家当丫鬟时，倒是没跟耿家有关联，后来跟在那男人旁，方与耿家有了往。

舒瑶站在陈芳菲旁，自打了这禅房，她就嗅了这屋里的气氛不对，绝对不是耿家人来客那么简单。

意识到自己撺掇白人到白老太太面前脸，可能是个天大的错误后，陈芳菲脖一缩，开始琢磨着如何为自己开罪。

白人赶说：“不知映雪妹妹会不会来，昨天孙女接二连三跟她穿了一样的衣服，女孩都是想独一无二的，怕是因此扫了她的兴致，她若来，孙女得跟她好好歉……”

她并未察觉到陈芳菲抛来的神。

见白老太太脸上笑，陈芳菲长松一气，看来老太太对二小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啊。老太太满意，二夫人该满意，自己那两块银元还有希望。

她瞬不妙，朝笑儿递了个神，寻求解惑。

“祖母，听说今天耿家会来人？”白人滴滴地说。

耿家主母于清，是个襟开阔的女，抗战期间，更是曾屡次捐赠资，是民国难得的开明人士。

舒瑶定神，看向坐在她正对面的白零。

个、形都是丫鬟中类萃的，她又想起昨天白人接二连三跟耿三小穿同样衣服的事，不悦地摇了摇。

得不得笑儿回应，陈芳菲彻底慌了，她心里宛如揣了只鼓。

在舒瑶思忖时，就听白秦氏对柳洵云说话了，“老二家的，零她娘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她昨天有来参加白骏德的婚礼，今天竟又专门来一趟，会是什么事呢。

此时的笑儿，神正于度张，尤其是看到“真舒瑶”跟着白人来后，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陈芳菲谄媚地抬看向柳洵云，却见二夫人面凝重，并未因白老夫人的和颜悦而减缓。

不用问，这话都是这些丫鬟教的，哎，这些人啊，办事不用，背后撺掇主倒是个个的。

难怪柳洵云会不准白人现……

此时的白零一如往常般把缩在椅里，周遭发生的

她注意到刚刚还把腰板得笔直，一脸静候嘉奖的陈芳菲，此刻已经缩下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耿仁梅的嫁妆早已经被挥霍的差不多了，不知柳洵云会怎么应对耿家的问。

坏了，今天这是有大事要发生啊，她那两块银元又没指望了！

白秦氏眉一皱，不解。

听到这句，舒瑶瞬间明了，原来是为了耿仁梅的嫁妆。

可这话，却让白秦氏满意，她皱的眉总算舒展开，就算是丫鬟教的，这态度也是端正的，孺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