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前的名字，”他对上她的视线，：“重九。”

“我同你一起去找，”宪娘愧疚：“要不是我撺掇你去讨什么桃，就不会丢了。”

“俊的很，”宪娘着实喜：“你都有一枝了，便赠一枝给我，好不好？”

……

谢华琅停下脚步，回看他。

谢华琅只是笑，却不留恋，向他一礼，拈离去。

“那儿的桃开得好，我贪看，便多呆了些时候。”谢华琅叫她们看那两枝桃，：“如何，俊不俊？”

“不好，”谢华琅将那两枝桃护的严严实实：“这是我的，一个儿也不给别人。”

就在前不久，它还佩在那女郎耳畔，伴随着她笑语，轻轻摇曳，晃得他心都了。

谢华琅原以为他不会说的，是以听完之后，颇觉讶异，旋即失笑，看他一，：“也折了，名字也换了，玄祯长，告辞了。”

那士的心骤然了几分，像是骤雨过后的青竹，仍旧直，枝叶却歪斜了，睫颤了几颤，却不知该挽留好，还是该辞别好。

她微微怔了一下：“什么？”

“这双珊瑚耳铛是你最喜的，现下只剩一只，以后怕是再不能佩了，”元娘柔声：“再去找找吧，丢了怪可惜的。”

谢华琅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却未言语，随即转离去。

鲜艳如血，光华灼灼，静静悬在近桃枝上。

“一只耳铛而已，不值当的，”谢华琅混不在意，笑着安抚：“好啦好啦，你们有这兴致，不妨罚杯酒助兴——尤其是宪娘，你得喝三杯！”

良久之后，他转离去，却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不由停了脚步。

是只珊瑚耳铛。

谢华琅走了，那士却仍旧立在原地。

风拂，粉随风而下，零零散散落在他肩，而他微垂着睫，不知在想什么，也不曾抬手拂去。

……

“那枝开的不好，”他：“带这枝走吧。”

他却没有再说别的，往东侧桃树前重新选了一枝，折下后递与她。

“耳铛？”谢华琅下意识伸手去碰，却摸了个空，回望了望，蹙眉：“八成是掉在路上了。罢了，左右也没什么标记，被人捡去也不怕，丢了便丢了吧。”

“枝枝，你没遇上什么事吧？”回去之后，元娘满面担忧：“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气。”宪娘抱怨一句，目光在她上略过，忽然一指她耳畔，讶异：“枝枝，你左耳上的耳铛呢？”

“……等等。”那士忽然叫住她。

不远有脚步声传来，衡嘉与年轻士一来了，见桃林中只有他一

更显得温端雅正，谢华琅越看越喜，正想逗逗他，却听他：“重九。”

早先赖在此地，纠缠着人的是她，现下毫不留恋的离去，先了告辞的也是她。

他伸手取下那只耳铛，托在掌心看了半晌，终于用帕裹起来，收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