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新奇夺目，华丽富贵，与我的份才是最合衬的。”

宇文音儿眸明亮，扑闪扑闪像星辰，“那玉溪哥哥喜华贵呢，还是温婉端庄？”

“那玉溪哥哥是喜生宣啦。”

“玉溪哥哥很擅长墨画？”

“我也不，这天底下我们要是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当今皇上十分喜，特赐御笔金字，‘金桂御纸’，正悬挂在外面门楣上呢，大爷方才也瞧见了吧！”掌柜从上层柜里取下一叠宣纸，“大爷您瞧，罗纹金丝，真正的金贵华丽，可是御贡的熟宣。”

“可知纸作坊在何？”

掌柜思索了会儿才：“大爷您请往里屋移步。”

“不知好音喜吃什么？”

“大爷，这可不是一般的宣纸，乃宋王钦定，爷你若是要，价钱得翻十倍

玉溪微微扬起嘴角，“生宣墨确实是最为灵动，淡变化也丰富多姿。”

玉溪随掌柜了内院厢房，掌柜取来一锦盒，打开，里面正是珊瑚金丝宣，与那幅笼中鸟的用纸一模一样。

“只是鞠个躬可不得，我既然赢了，玉溪哥哥得请我吃好吃的！”

“知。虽不像玉溪哥哥在这儿长大，但也来过三次。玉溪哥哥，你说南燕的金丝宣比之北周的玉脂宣如何？”

“玉溪哥哥自小在桂地长大，有什么可推荐的？”

玉溪细细摸纹理及金丝走向，确实与那幅画的用纸是一样的制作工艺，“果然是贵气人，但却不够新鲜夺目。我曾得朋友赠送一熟宣，除参了金丝还参了珊瑚粉，放置光下金光如线，红光如碎，相映绚烂。不知你们纸坊能否来？”

“听说你们的熟宣得最好？”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树林外走，他跟在她旁。

笑着给她行礼鞠躬，“是，在下甘拜下风。”

“不敢说擅长，略懂一二。”

☆、金丝雀（3）

宇文音儿里闪着星光，“是什么？”

玉溪笑：“不急不急，谢婆婆不会跑，豆腐糖也不会跑。”

金桂纸坊总店的门悬着一幅黑木金边的牌匾，上面写着“金桂御纸”四字，彰显它在南燕造纸界的显赫地位。

“有一样，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论品相，金丝宣更现华贵，玉脂宣则更温婉端庄。论品类，金丝宣是熟宣，玉脂宣是半熟宣，熟宣宜于绘工笔画，生宣宜于墨画，半熟宣则介于两者之间，各有千秋，各有其短板，无所谓好坏。古往今来，贡纸如何，皆由帝王喜好决定。”

宇文音儿转了弯，影消失于巷陌里。

“谢婆婆的桂豆腐糖。”

“那快走呀！”宇文音儿抓住玉溪的手臂拉着他走。

玉溪刚走去，明的掌柜立即迎上来，“大爷想买什么纸？我们这里的纸是全南燕最好的。”

玉溪看着她的睛，贪恋她的目光，但不得不先移开，否则又要失礼了。“两者皆不是我所。”

“那改日要向玉溪哥哥讨教讨教。好音先走了。桂豆腐糖我会记着的。”

玉溪笑了笑，走走小巷，现在东市长街。

他们快到城门时放缓脚步，神平静下来。小巷后宇文音儿：“玉溪哥哥去店面，我到纸作坊看看，结束之后此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