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视一，程念就知这位警官在想什么。

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抖，脸和衣服脏且破，认不年龄。只有两个年纪尚轻，只被拐了半年，因为表现良好没遭到毒打，还会主动向穿警服的人求助。

陆晓薇握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定。

她原本想坐到另一辆较宽敞的车，但孙巧晴哭累后，在她爸衣服上蹭净泪鼻涕，又哒哒哒的迈着小短拉着念念大的手，不愿意走了。女失而复得，孙不平一步都不想离开她，于是来了小的送一个大的，后座生生挤了四个人，孙巧晴坐她爸上，和陆晓薇一人一边的夹着程念。

少女不算尖的漂亮，惟独睛长得不一般，眉一弯，弯凉薄的笑意。

“这不是钱能说明白的，”陆晓薇不同意，圈发红：“要不是因为我

不对啊，他什么穷凶极恶的恶人没见过，怕一个小姑娘？

刚才，应该只是他的错觉吧！

尹澄澄形容：“当时那贱人比平常早回来，又想对我动手，发现从外面地上来好多只蟾蜍！它们扑在他上，他踩死了一些，但被咬了几就开始惨叫，叫了好久才咽气。”说到最后，她嘴角却了一欣的笑意，像是在回味他的死状。

她收钱办事，算得明明白白的，这俩怎么就一副占了她便宜还很喜她的样呢？

其中一个还记得自己叫尹澄澄。

听上去，太像报应，而且都是准打击。

程念总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劲。

她由恶念而生，审遍三界，有独特的行事规章，唯我亦唯心。

虽然是妖，但惩戒了太多恶人，在程念状态比较放松，不加以掩饰自己的时候，凡人小妖看见她会有被审问内心的狼狈。

家里供着菩萨的张队偷瞄一车后座的程念，对上的是一双幽的乌黑瞳，几乎要摄人魂魄，看得他下意识心虚地别开。

“超厉害的，把我从猪圈里救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绑得像爸爸你上次带我去澄湖吃的那个……”杨巧晴认真思考：“蟹老板！”

程念苍白无力的解释：“我不是，我收钱的。”

有毒的蟾蜍，从山林中涌来，咬死每一人，却独独放过这些被拐的妇女？

“念念当然厉害了，她是我的英雄。”

对那些妇女的反应，尹澄澄给解答：“大概以为你们是来接手她们的新买家，被转卖的下场更惨。”

梅发村规模不大，却差不多每都有被拐来的妇女，从被拐妇女的供中得知，拐走她们的都是一个叫英哥的人，是梅发村村长的哥哥。而她们的供，也洗清了程念的杀人嫌疑，只是内容奇怪得不适合往外报。

下山时，程念坐的是孙不平的越野车。

迎着她的视线，会有被看穿的错觉，无论是什么谁，在她面前都得重归学生份，接受训导主任的审视——他不信邪，再次回，发现她已经闭目假寐。

其他的她不愿多说，只想联系父母，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