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拖鞋被她踢开，杂无章。

书念拿起茶几上的壶，到饮机旁装，温吞地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邓清玉走到她旁边，忽然想起来了，“今天周四吧？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看心理医生？”

书念抬，乖乖回答：“没有，就有咳嗽。”

邓清玉摇，不太赞同：“长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谱。”

她的嘴抿着，重新低下，睛盯着纸上的小字，看起来格外认真。

“没什么。”邓清玉个笑容，“妈妈就问问你的状况。”

邓清玉看不得她这副小气吧啦的模样，皱眉：“你这样还想找长得好看的男朋友？”

书念回忆着上周医生跟她说的话：“我上次去，医生跟我说，持续治疗的话，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两周去一次了。这个周期会慢慢拉长。”

“就是。”书念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只扯了一句，“妈妈你着急吗？”

突然了个话题，书念瞬间顿住，愕然地看她。

壶的功率，没过多久就冒沸腾的声音，烟雾缭绕。书念打开茶几上放着的塑料袋，拿里边的好几盒药，仔细看着说明书。

邓清玉闲不下来，把沙发上的抱枕扶正，随问：“应该没发烧吧？”

“怎么了？”

指厨房，“放了一袋在冰箱里。现在准备给你炖个冰糖雪梨。”

邓清玉说：“不急啊。”

书念站起来送她，糊不清地说：“我能喝完的。”

“嗯。”书念把药收了起来，重新放好，“每周都要去的。”

五官小巧柔和，看起来还像个未长大的孩。

跟邓清玉了声再见，书念关了门。

良久，邓清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收拾好东西：“快四了，妈妈去接你弟弟放学。冰糖雪梨记得喝，我炖的分量不少，记得给贺警官带一些。”

书念一顿，认真思索片刻，迟疑着回：“应该有的。”

邓清玉没再说什么，扫了书念一。

“……”

等邓清玉回到客厅，却发现书念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脊梁得笔直，柔顺的发向下耷拉着，略显蓬松。

随后，邓清玉了厨房。

“然后慢慢就完全好了是吗？”邓清玉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还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妈妈还等着你带个男朋友回来呢。”

闻言，书念松了气：“那我等病彻底好了再找好吗？到时候找个长得很好看的，让妈妈你看着也觉得顺。”

把装得半满，书念抱着壶回到茶几旁，开始烧。

邓清玉蹲下把她的拖鞋摆好，声音小而慎重：“念念，你说你去看这个心理医生也差不多一年了，你觉得有效果吗……”

书念被她的话噎到，咳嗽了两声，小声嘟囔：“不好看的，就算靠谱我也不觉得开心啊……”

邓清玉的表情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伸手了她的脑袋：“那就好。”

书念：“好。”

气氛回归寂静。

邓清玉忍俊不禁：“怎么这副表情。”

邓清玉嗯了下，简单收拾着客厅，边说：“最近换季，你自己也注意一。窗不要总关着，要注意通风，别给闷病来了。”

“……”

“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