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制片方那边有个要求。”李庆随提起，“里面的主题曲，在电影里是女二唱的，他们就打算让女二号的音来唱。所以除了试音，明天你还得唱一小段歌。”

尽再三压抑情绪，书念还是忍不住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贺祐自信的很：“跑调个，就是这样唱的。”

“啊？”李庆疑惑，“是唱得不好还是什么？还是你直接就找不到调？”

那时候因为每天都有课，她只能空闲时间去录音棚，的角全都是群杂。到后来，她的经验多了一些，老师才开始给她分一些有名字的，有连戏的角。

原地，还是经过贺祐的提醒，才回过神，像被了魂般地继续往下走。

但也仅此而已。

可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书念竟然不知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她从大学的时候开始接这个行业。

书念的表情像是要哭了，语气也闷了下来。

听到这话，书念原本满腔的火像是被人从浇下了一桶。

书念垂着，低声拒绝：“不要。”

“那明天你先过来试试吧。”李庆说，“明天负责那首主题曲的音乐制作人也会过来，到时候再看。”

他轻轻哼唱。

书念立刻扭，神情古怪，莫名有喜的歌手被人诋毁了的觉。她甚至有贺祐是故意唱成这样的误解，皱着眉：“你跑调了。”

书念的心情复杂。

“才不是，是这样唱的。”书念瞬间忘了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脑里唯一的

贺祐就站在一旁看她。

书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庆这么轻描淡写说来的话，是她这些年来，所得到的最好的一次机会。

恰好是书念最近在听的，阿鹤的。

“好、好的，谢谢导演。”

等她挂了电话，贺祐看着她：“你五音不全啊？”

一时间。

贺祐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听，清了清嗓。他的声线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的烟嗓，低沉沙哑，给人一厚重的安定。

书念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他的话。

书念不想撒谎，但又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她垂下，在内心挣扎了十几秒，模样特别羞愧，糊不清地说：“就唱得不太好听。”

书念觉得全天下的好事情，好像都在这一刻，全落到自己的上。

“你这表情哪像是一啊。”贺祐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唱首来听听？让我来看看有多不全，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指一下。”

“不是不想忘掉/只是难以自控”

原本兴地又蹦又，在一瞬间，神情石化，然后瓦解，变成了一个蔫的茄。像是变术一样。

“……”书念着应下，“好。”

书念一直因为这个病有些自卑，此时完全不想承认，但贺祐又像是一直在等她回答。她只能蒙混过关般地说：“有一吧。”

“不就唱个歌吗？”贺祐不懂她为什么能因为这个这么忧愁，嗤了一声，“我给你唱一个。”

“……可我，我五音不全。”

瞬间熄灭。

她不是没想过，圈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或许她有幸能得到一个主角的试音机会。她曾很确定，得到试音消息的那天晚上，她一定会兴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