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其实活着的人，得到的痛苦并不比死去的人少。

书念的鼻发酸，把被扯下来，小声问：“你怎么不睡觉了。”

闻言，谢如鹤看向她。

谢如鹤安静地关上了门，反锁了门。

是不是还在不断地寻找曾元学的踪迹，亦或者是已经在那个房里，带着绝望和毁灭，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醒来的时候，我就知是假的了。”书念盯着天板，“以前会总一些很不好的梦，醒来的时候知是假的，但是莫名就会开始害怕，害怕这些事情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

灯光是偏黄的白，明亮的像是太光。

谢如鹤认真地说：“不会的。”

如果那个平行时空里的书念有了像梦境里那样的选择。

门锁“叮”的一声响，外的风轻轻拍打到窗的声音，两人呼的气息。

察觉到她的情绪，谢如鹤也没问她梦到了什么，只是安抚：“梦都是假的。”

他看着被书念靠着的枕，想起了之前这状况的情形，犹豫又自觉地把自己那侧的枕放到了两人中间。

书念的半张脸都埋在被里，偷偷往他的方向看。

她过得太不开心。

书念穿了条棉麻的米睡裙，长度过膝，她怕走光，还刻意扯了扯裙摆。她爬到靠墙的位置，乖乖地给自己盖着被。

因为他人的言语带来的羞耻和自卑，像藤蔓一样纠缠着她，侵蚀掉她的理智。痛苦得想把这条命用来抵掉这本不存在的债。

那么现在，那个平行时空里的谢如鹤。

把温度调低之后，谢如鹤依然站在原地，没躺到床上来。他垂把玩着手里的遥控，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书念抬起，忽地坐了起来，“今天跟你说了那样的话。”

随后，谢如鹤走到床柜旁，拿起遥控，把空调温度调了些。他低声问着：“是不是觉得冷？”

房间里再度陷了无止境的沉默之中。

下一刻，谢如鹤伸手打开了灯的开关。

谢如鹤着，抬手挠了挠，声音低低的。

“睡。”

却也忘了

不知之后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过了几秒，谢如鹤慢条斯理地上了床。

房间并不算大，狭小的空间像是将此刻的气氛放大了，也将一些细小的，不易察觉的动静都清晰了起来。

总会觉得，死亡是对自己，包括他人，最大的解脱。

“谢如鹤。”书念没太在意他的举动，忽然说，“我刚刚了个梦。”

觉得这对彼此都好。

觉得走不下去了，所以选择了死去，从此没了意识。无论是她的快乐与否，亦或是他的难过与否，都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书念糊地嗯了一声。

自己是在梦的觉，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第一来的想法就是——书念怕黑。

“但是这次醒来之后，给我的觉就只有，幸好是梦，幸好是假的，幸好……我是可以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的。”书念了鼻，“是我第一次有这觉。”

如果有平行时空。

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被灯光染的柔和，穿着休闲净的衣服。跟梦境里的那个他，完全没有一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