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小心翼翼的蹲下来,将墙
上的积雪拂去,不曾想,积雪之下的瓦片上居然还结了霜,而且结霜的形状十分不规则,当其中一片瓦上的积雪被全
清除时,瓦片上有一幅完整的霜画
现在了清缘的面前。
“是呀!”逝云开心又腼腆地说,“像不像?”
“当然是你
狄旭无奈一笑,说:“要不你再熬一罐。”
“不要了,我想再回去看看医书。”
“大人受累了。”清缘从木柜中再取一空碗,走到药炉边。
此时弦月当空,逝云独坐于白飞檐之上,风过之而衣袂飘扬,墙下清缘仰而视之,如见画一幅,笔法简洁凝练,却意境悠远。
“这么晚了还看医书?”
药罐中的汤药刚好还剩一碗,清缘给狄旭端了过去,问:“这一次,殿下还会手吗?”
有人发了笑声,清缘的视线落在了对面的
墙上,那上面坐着一个熟悉的
影,逝云背对着她,肩膀有些轻微的抖动,似乎是在偷笑。
当清风停息的时候,两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墙上,放
望去,四周房
一片积雪,就连这墙
上也不例外,除了逝云方才坐过的位置。现在他又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对仍旧站着的清缘招手,说:“坐呀!”
那是一幅半人像画,画的是一个女孩
,清缘认
了那幅画像是谁,惊呆了!“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逝云,是你扔的吗?”
逝云拍了拍边的位置,对清缘说:“来。”
“傻丫!”狄旭和蔼地看着清缘毫不介意。
清缘闷闷不乐地走在长廊上,心不在焉的时候一团雪球从廊外飞来,砸到了她的脑袋上,松的白雪型散而落,清缘停住了脚步,用手轻轻地拍落了夹在发丝里面的雪,向廊外望去,轻声问
:“谁?”
“药罐里还有,”清缘看着瓷碗碎片心下不安,“腾王殿下……”
逝云见清缘站在原地不动,兴致不减地说:“你先上来,我有东西给你看,了好久的。”
.
“手。”狄旭
调着接过了清缘的话,“也就是我散个步的事情,再给我一碗。”
终于逝云笑着回过来,看着下面的清缘,些许顽
地说:“终于打中你了!”
旭把自己都给逗笑了,然后端着托盘离去。
“这是……我?”在此之前清缘从不知瓦霜可以作画,也从不曾想过某一天会有人专门为她作此画,心中惊喜却又带着隐隐不安。
逝云当即从墙一跃而下,顿时带起一阵风,风势绵长而连续,将逝云缓和地托送到了清缘的面前,就在两人几乎要撞上的时候,风势忽然回转,逝云趁机搂住清缘的腰
时风速加剧,很快便将两人推送到了
墙上。
清缘心中困扰,用小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嘀咕:“不看不行呀,若不找个疗伤更快的方
来,我丹房里的药碗估计就全保不住了。”
清缘望着那堵墙,说:“有
……”
狄旭的笑容总是那般安然,犹如风拂面。未曾想,不过多时狄旭就端着一盘碎瓷片回到了清缘的丹房,笑眯眯地对清缘说:“这药,还有多的吗?”
清缘仰望着逝云的笑颜,这墙上的人好似月下剪影,黑白分明,虽寥寥数笔成图,但却让人逸思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