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自己更加气了。

……就算了？纪雁时更加呆了，这么声势浩大旷日持久的一次表白，说完就算了？

“喜一个人，并不是会成为她的负担的，而是成为她的贴心小棉袄，和她一起共同步，一起弥补彼此之间不足的地方。我是你的哥哥，但是说到底只是名义上的，我真正想的，是让你变成我的女朋友，而不是我的妹妹。”

他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她跟着自己一起沉沦，别人他不了，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事情，他这一生可能就自私一回。

他放开了她，动作起承间拉动他手臂的肌，让他的手臂愈加钻心地痛。

“不要说我疯了，我脑清晰，思维清楚，完全知自己在说什么，我也知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白湛不让她拒绝，一次将要说的话都说完，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她，想要看她的反应。

也是怪自己太急躁了。时机不对。以至于巧成拙。

这回估计是伤得不轻了，白湛心里想。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沉默，白湛也很不喜这样的沉默，可是吧他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她之前的纠结是全都了无用功吗？

“所以，你可以再考虑，但是不要考虑这么久，不然你真的要把我折磨疯了。”

可是白湛是不一样的，这次真的是不一样，撇开他们两人之间尴尬的份不说，他几乎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让她本无法拒绝或回避。

他不需要她的回应了？那这算什么？

这片草地上萤实在是多，但是纪雁时已经没有了要去观赏的心情，心中有些懊恼，又有些不自在，好像是一只得不到前小鱼的猫儿，挠心挠肺的不舒服。

“走了，回去了。夜了。”白湛说，真的没再提刚刚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不说那什么时候说，真的等她完全接受了他们是兄妹的设定再说吗？那时候就真的是迟了。

他的掌心灼了她的脸，昂着的时间长了，脖颈也有些僵，她微微垂下了睑，不知该怎样回答。

妈妈的，可以吃我的，你早上可以省一儿时间去别的事情，而且还能吃到心早餐，听起来是不是很妙？”

那觉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你明明站在悬崖边上，前一步你能拥抱大地的虚无，你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悬崖下的景让你窒息，有人

“哦。”纪雁时也不知自己是什么觉，只得跟在他后面，和他走一路。

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说不了，脑混，各想法织在脑海中，几至让她短路。

“……”纪雁时看着他还是不作声，然而心里已经是震撼到无以复加，她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对她表白，王舜明里暗里对她表示了很多次，但是都被她一拒绝，要么就是直接回避。

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不需要被着去回应一些什么，他也给她足够的空间，可是她还是觉得不知所措。

“算了。”白湛见她还是逃避，也不想得她太急，反正她就坐在自己旁边，周末也能回来了，随时都可以撩她。

情绪汹涌来得猝不及防，纪雁时一时之间也思考不了，只能愣愣地看着少年白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