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可是一直很想和您合作的，久仰大名啊。”

她怎么可能知！她知的话……怎么可能现在还留着他？！

朦胧而混杂的记忆里，这张脸稍稍变形，脸瘦，颧骨，尾媚，线条冷厉。一次又一次站起来，骨节纤细的手指在玻璃墙上写字，或者是那张茶的嘴喋喋不休，最后吐一个短音节。

“我天天拍完我的就走。”

“我研究了一下，你唯一能用来打死我的工锤在车后备箱里，它离我更近，你现在去摸它我就让它变成废铁。”4011的睛黑白分明，黑暗里幽光粼粼，像两颗光泽邃的玛瑙石。

最接近天亮的那次，是98。

“以前的要重拍。”

陆鄢恶狠狠拍开她的手，昏暗的车厢光线里可见她手背一片通红，就差起来了。陆鄢心里一阵痛快：“你那个小破剧我还没法一条过了？”

“陆鄢你重生99次了。”

“陆鄢！”她伸手来掐他，手极狠，专：“你戏不好，不想演就走人！我砸锅卖铁都不要你！”

砸锅卖铁都要把他赶走？陆鄢听了这话，逆反心说来就来，“你休想！我死都不走，谁也别想当你的男一号！”

“那我不是应该赶杀了你？否则以后我就更不可能接近你了。”陆鄢看到她的张和戒备，心里反而更沉。

陆鄢了解4011的背景，自然清楚她在生活崩溃前过着什么样的日，这绝不可能是重生的4011能忍受的生活。

4011是重生者，无论重生了多少次，他在她面前都完全失去未卜先知的优势。以她的能力，现在不动他可能只是给他一个放弃的机会，但凡他有一异动，4011都会上杀了他——

“那你好不好好演？”

“一般都是从能力觉醒那一刻吧，否则怎么会把日过成这样。”她一鸣惊人唬住了陆鄢，但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是更张的盯着他。

有心和他一个不负责的小明星谈论怎么演戏。

当他近百世白过的？4011还在医院里他原地待命的日海了去了，一个小演员有什么难当的？

“不可能提前放班。”

“我——”陆鄢睁大睛转看着她，心里隐隐在想有什么工可以现在就杀死她！

她张，不仅意味她现在还没那么大，更是意味着她以后会更难缠，更狡猾。她怀着最可怕的实力和最致命的缺，她不藏

“我一直都知你是重生者，从你第一次重生，你死之前我都给你记着数呢。”

……

“你也一直都知以后会发生什么？”陆鄢意识到真相，本该掀起的百般惊骇反而快速平静下来，迫自己思考对策。

等等！4011，会不会只是比他多重生一次的人！

但他心里悄悄把4011比他多重生一次这个念转了两圈：他重生之前一直到现在，4011每一次行为节奏都没有丝毫转变，异类人联盟的成立和她毁灭新泽颁布游戏规则这两个星纪步末日的标志日期，也总是在那个时间前后。4011可能就是汲取了第一次的经验，确定人类和她不共天，又确定站在全人类对立面还是会吃亏。所以每次都分化人类力量，用再长的时间都要毁灭世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