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能力还是说的过去，只是在京里没什么门路，为官十来年都在六品上下打转，这次外放其实是个好机会，历练一番再回京，就能往上好好迁一步。

可是，他这也太顺手了，到底要在她的事情搀和到什么地步嘛！

如今着父亲说的意思，掀起六考评之事，那就是荀澈想提前动手了。至于寇显从外放回到自己的家乡江州改成千里之外的泉州，大约只是顺手而已。

俞伯晟说完这句话，也有些留意俞菱心的神。

然而听父亲的这个意思，竟然是不好了，难怪早应该下来的外放消息一直没有。

“菱儿，”俞伯晟斟酌着，“你也不要太担心你娘，这件事倒也不算完全定下来。或者昌德伯府那边帮帮忙疏通一番，还有转圜的余地。”

又想了想，俞菱心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随应：“倘若寇大人真的外放泉州，我娘也未必会跟着去。倒是父亲，那您自己的考评可还好？”

齐氏再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心思，总还是俞菱心的生母。且除了近日这几次闹的比较严重之外，前几年里，俞菱心还是很有些挂念母亲的。

前世里朱家的风光无限是一直到了天旭十六年才动摇的，那一年，荀澈唯一的嫡亲妹妹，那个温和柔善，满书卷气的文安侯府嫡女荀滢，惨死在了里。

俞菱心对上父亲谨慎的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父亲是在担心自己会伤心母亲离京。然而实际上她现在其实完全不是在想寇家的前途，而是这次的六考评重审，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的时候俞菱心还在江州，与文安侯府八竿打不上关系，但她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却隐约听说了朱贵妃好像被降过级，中的形势一时非常张，承恩公府的爵位也有些动摇云云。

俞菱心见父亲转开话题，也就不再追问了。相比较与父亲此时的政绩考评，其实她更想知的是朝廷上整的走向变动

然而俞菱心清秀明丽的小脸上却并没有浮现俞伯晟以为的担忧牵挂之，反而神情有几分怪异，好像有几分意外，但又有几分“果然如此”一般的了然。

可是怎么会突然有这样一个变故，难——又是荀澈手？

“总之，今年的六考评如今都在重翻彻查，寇大人若不是在京降等，就是要外放到泉州了。”俞伯晟哪里知俞菱心这一刻转过八百个念，仍然继续，“若是真的去了千里之外的泉州，至少也要两三任，将来能不能回京，就难说了。”

倘若这次齐氏真的随着寇显举家去了泉州，往好说，或许过了十来年还能再见，但若再退一步说，那也许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俞伯晟的目光有些微微闪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但却不愿多说：“为父当然没有问题，不必担心。对了，你这几日去看祖母了吗？”

历年六的考评考绩虽然是各自行，但外放的职任安排最终还是要归回到吏。自今上宣帝登基以来，长朱贵妃一直圣不衰，贵妃的娘家承恩公府也是荣上加荣，六当中朱家势力最的就是吏与，人事，钱粮，最要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