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镜湖榭那边，她除了看明锦柔心绪不宁之外，也同时注意到了那位弱楚楚的皇后侄女文若琼，边还多了一个面貌相似的姑娘，同样锦衣华服，满珠翠，只是容貌比文若琼差了一，但看起来要活跃许多，应该就是文若琼的妹妹，文若瑶。

俞菱心差没掌住，但几丈之外已经能看见闺秀们在榭里纷纷落笔了，众人自然也能遥遥看见她二人回来，俞菱心只好无奈地低声应了一句：“是我的字，只是这个称呼……”

只不过后来储君登基，后选秀分封，文侧妃却没有再延续先前的无限荣光，而是如同中大分不得的妃嫔一样，渐渐的就没了什么动静。

俞菱心顺着想下去：“难昨日文家的姑娘们了？”

“好，慧君。”明锦柔直接挽了她，“我家中虽有三位隔房堂，一个早早阁，两个不在京中，从小与我一起长大都是哥哥，亲哥表哥堂哥，一个一个都是榆木脑袋似的。滢儿虽然比我大几个月，可你瞧她绵绵的模样，有事还是都得我。本来我以为我哥会先成

还是荀澈先开：“你们离席时间也够久了，先回去罢。慧君，多照应着些锦柔。”

她简直是哭都哭不来，最终只好无奈：“没事，你就叫我慧君罢。”

可这话她就不能这个时候再问了，与此同时，明锦城与明锦柔那边也说完了话，兄妹两个一起过来。

只不过这回去的路，走的可比来时尴尬多了。

俞菱心这个时候已经有习惯于这样的尴尬了，更不好当着明家兄妹的面与荀澈多说什么，只能糊地应了一声，便与明锦柔一起重新回去镜湖榭。

她想起来了，前世里的文若瑶是秦王的侧妃，正妃是谁她不大记得了，因为天旭十八年她回京的时候秦王已经主青为储君，储妃位置是空悬的，那个时候总理东重华殿的就是文侧妃。

俞菱心张了张，才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无从解释，主要是她也并不知荀澈跟明锦城是怎么说的，明锦城又是如何与明锦柔说的，但此刻明锦柔已经是一脸：我明白我知二表嫂你放心吧。

荀澈赞许地，而俞菱心忽然又是心念一动，脸上神情便有些复杂起来。

来青虹轩的时候二人也没怎么说话，因为明锦柔满腹心事，俞菱心不想多问。此刻回去，变成了两人皆是满腹心事，却都不知该怎么互相问了。

“表嫂放心吧，我会在外人跟前叫你的字，不会叫二表嫂的。”明锦柔。

“我不是这个意思。”俞菱心简直哭笑不得，“我其实……”

但听说锦柔昨晚就没睡好，今早上预备会茶的时候连错了三次回吩咐。”

一直到踏镜湖榭那一侧园前的最后一步，明锦柔终于低声问了一句：“慧君，是二表嫂的字么？”

明锦柔认真地望向她：“怎么了？”

明锦城脸上倒是没什么不寻常的神情，只是给了荀澈一个示意。而明锦柔再看到俞菱心的时候则是有几分不大自在，既是震惊于她与荀澈的关系，同时也有被俞菱心得知了自己心事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