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柔咬了咬下，声音更小了：“他抱了我来着……”后实在就说不来了，顿一顿，她忽然抬去看俞菱心，明媚的大睛汪汪的，“表嫂，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其实转日早上我醒了之后还打他骂他来着，可是想着要给皇上请安，后还要那些礼节，我又怕惹大麻烦来，就忍着跟他去了。然后他晚上又过来跟我认错，说以后会好好尊重我这个正妃，让我一定在什么地方都有风光面……”

明锦柔低了，双颊上的微微绯好似霞飞霜染，挥之不去，真是很不好意思，却也还是想说的，糊了几声之后到底还是重新望向俞菱心，低低：“就……就那天回到房里，我本来说，大家这一晚上各睡各的，个样全了面就好。他倒是也答应了，只是说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既然这样尴尬，就不如喝酒说说话，晚些便各自睡下……”

“其实还好，”明锦柔抿了抿，几分幸福的笑意悄悄在双颊绽开，“他说，不被丈夫真心惜珍重的女是没有面的。其他什么仪制礼节上的尊号金装都是空的。他会好好重我，才算是全了我的‘面’。”

，秦王与荀澈之间也要随意许多，简单见礼之后就两个男人到书房去说话，俞菱心则是与明锦柔到秦.王府的小湖榭里单独喝茶。

俞菱心这才微微舒了一气，但想想又揶揄：“可是，我也听说，你们家王爷也承诺了要给另外那两位作为侧妃的‘面’。你没问问他么？”

“然后呢？”俞菱心想想那个场景便觉得好笑，盖下的明锦柔一脸悲壮冷漠，明明心里喜秦王那么多年，的要生要死，就是几句话伤心之后一直行绷着。秦王大概是已经拿了所谓“江湖儿女，英雄相见，壮怀激烈”的气势，才让明锦柔愿意跟他喝酒。

“那殿下可曾安你？”俞菱心越发笑意难掩，但怕明锦柔羞恼起来不说了，便还是自作认真平静的神情追问着。

明锦柔提到这时反倒大方起来，笑意明朗：“侧妃妾室的面就是衣无忧，不叫人欺负。想得着丈夫的尊重护，那就给人正娘去。既然甘心侧妃，顺命奉上才是她们的本分，位分与赏赐就是她们的脸面。旁的，我们也不欠她们什么。”

此刻俞菱心都懒得再问什么侧妃是否闹事，里可否太平，基本上是挥退了侍女丫鬟之后，就单刀直：“你们怎么和好的？”

“恩，果然是人家的人了，‘我们’说的好自然呀。”俞菱心到此终于开始放心笑话明锦柔了。

“然后……”明锦柔回想当时，又微微垂了帘，“然后我们就聊天啊，他说了里的事情，我听着也觉得可怜的。他还说，以前对陆家姑娘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当皇后给他预备的正妃，礼貌上尊重人家罢了。再后来……后来我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反正我就哭了。”

“又是地位和面！”这次俞菱心都听不下去了，对秦王的榆木脑袋简直是想好好敲一敲，“你们家王爷也真是够呆的！”

明锦柔脸上虽然红，然而扬眉去看俞菱心，却也没有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