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不知何故被皇帝贬至冷，不知……”白说着说着突然说到了后之事，倒听得陈明瑞一愣，“瑾妃？”他一时竟是不知这是哪一位妃。

昂首望月月朦胧，那淡相宜的墨丝丝缕缕缠绕着明月，看得神，便真的好似有人在月中起舞影一般，那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

“是，少爷说的是。”白原也是这般认为的，索不再纠缠这件事情，说起了下一件也是后之中的事情，“韵贵妃刚刚坏了龙，可要咱们的人暗中照顾？”

莫不是自己竟是杨的女吗？见一个一个，今日喜明日弃的，真的是这般吗？想到这里，方素心有些站立不稳，形微恍，泪也在不自觉间淌而，沿着消瘦的脸颊缓缓下，中有些憋闷，檀轻启，又是一块殷红。

“是。

神思恍惚间，却还不忘把带血的丝绢燃了，放在火盆中燃烧，直到乌黑中再不复原模样，这才松了一气，却也不去休息，一双手又抚上了琴弦，仔细想着曾经那抚琴人的样貌，想来想去，却已经是朦胧了，他，怕是不知自己还有逸梦这个女儿吧！

“皇帝如今只有两位皇，便是再有一个儿，也不值得什么，何况她怀的未必还是个儿，且不用她！”陈明瑞眯着睛说着，韵贵妃便是原来的琴韵，继琴语之后，她也被送了中，倒算是得了其所，一路通顺，让人不免记忆刻了一些。

察觉了少爷的疑惑，白倒是快言快语：“就是原先的琴语，被少爷送中之后先是默默无闻，也是近来才被封为妃的，却不知为了什么，突然又遭到了冷遇，咱们可是要看顾一下？”

他很多，而现在，他似乎是找到了，为什么自己却到这么难过，并不觉得舒心呢？

看着丝帕上的血迹，方素心竟莫名有了几分快意，不得闲，不死不休，这般呕心沥血怕是寿数不永了吧！

一颗心焦灼不安，如同在油锅上反复煎烤一样，方素心默默承受着这折磨，一面是与背叛的折磨，一面是信任受挫的惴惴与失落，便是那所谓的修仙功法也不能稍有迟缓，可，还能熬过一年吗？

陈明瑞冷哧一声，很是不屑地说：“看顾她什么？不过是有儿小心计的女，既没有城府又不懂得趋利避害，早晚都要事，当初只是怕她作祟，这才把她远远地送走，别的地方倒还不保险，唯有皇之中才是真正的囚牢，能够让她安分守己一些！”

年年开又落，今年不复旧年朵。

方素心在房中怅然长叹不曾眠，在书房中的陈明瑞也不得安生，正在抚着额角听白的禀告，这些日，皇帝的动作委实太多了些，小半世家已经消灭于无声，剩下的那些也多聚拢成团，倒是让皇帝不好下手了，自己该怎么？

这一，方素心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她的娘亲也是这般，一气之下开始呕血，以后便是连绵不绝，终不过一年便去了，自己这呕血之症，如今也有两月了，自从亲见了陈明瑞与那沈梦蝶一起喝酒谈天，便开始呕血，也是那时，才真的相信那传闻未必都是空来风。

每每想到逸梦，更是一阵心痛，自己还在，多少能够护着她，若是自己不在了，她，又当何去何从？陈明瑞为陈府之主，定然不会不续弦，而他续弦，新来的主母又可会再看顾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