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被接住的一瞬间，晨的脸终于难看了起来：“卓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在我们这么多人的攻击下逃生？”

“你觉得我不能？”卓恒挑了挑眉，毫不在意会被后普通人听到一样大声嘲讽，“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放任我这个实验在外面晃，还给我最权限？晨，你不会以为那是因为那群混动了恻隐之心吧？连亲生儿都能用来实验的人，你觉得他们有恻隐之心？”

这个人显然很有威望，所以其他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随即都开始反应过来这不太对劲——那腐蚀的在腐蚀了一层衣服之后，居然并没有腐蚀卓恒的肤。

看得来，本来这些是要通过伤注中弹者的，也看得来，这一定是某针对他们所说的西格玛特质的腐蚀剂。

晨依然带着礼节的笑容看着卓恒：“但是卓恒先生，这个实验对我们而言很重要，能不能请您还给我们？”

来的。

卓恒轻轻地抬，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说过了，不。”

“天哪……就是那个……”

尽声音很低，不过作为实验改造的卓恒当然听到了那些议论，他没说话，只平静地看着晨。

卓恒完全无视了弹对手的腐蚀，像转笔一样单手把玩着弹。倒是他怀里的小怪大概是闻到了那个红的味，惨叫了一声，四肢用力抱卓恒，然后把脸到了卓恒腋下，完全不敢抬看。卓恒脸上已经开始维持不住生生装来的微笑，克制不住地有了重的戾气：“你真的觉得，这所谓的‘西格玛专用型’弹对我也有用？你会不会天真了？”

晨脸上依然笑眯眯的，不过右手以一训练有素的姿态快速腰间挂着的枪，用枪直接指向卓恒的脑袋，气却依旧温温和和：“我也说过了，请把它还给我们。”

晨一边这么说着，耳朵上的微型械上的指示灯一边微微闪烁，将同伴们带着些恐惧的谈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后一边惊恐的倒凉气的声音中，卓恒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不。”

“他是卓恒？”

卓恒对“晨”这个名字并没有给什么反应。希倒是略微侧了侧，注意到酒酒在对方摘下的时候突然退了半步。

枪声与学生们的尖叫声一起响起，震耳聋，希一把把惊呆的酒酒人群不让她向前，这才抬看过去，却发现卓恒单手握着那长梭形、还在冒烟的细长“弹”，弹应该是中空的，侧边有一细，正有鲜红的从中慢慢渗透来，滴在卓恒手上，因为轻微的腐蚀作用冒烟，不过并没有能够造成严重伤害。

“对……那个西格玛。”

几个人又踌躇了一阵，刚刚制止其他人的那一位再稍微上前两步，不顾旁边人的阻拦直接摘下了，一张非常年轻的脸。他语调轻快地向着卓恒打了声招呼：“西格玛事件的最权限拥有者不算多，像您这么年轻的应该只有一位。请容许我冒昧猜测一句，你一定是卓恒先生对么？你好，我是晨，很兴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