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得还算开心？”封夏启动了汽车的件整理功能，后座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把东西全装了一个盒，送到封夏边的地上。易曲开了车门走了来，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封夏注意到他睛里密度过大的血丝。

易曲狠狠地了两，被呛住了一下，用力咳嗽两声，整个脸都憋红了。安静了好一阵，他才把递回去，长了一气：“我不困。可是……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变回人类，既然他们是由人类化来的，那肯定应该有办法把他们变回来，她难不是人类么？”

，因为大多数其实拍得并不好看。不过很显然易曲每一张都买了下来。照片上的男人还是那个样，除了眉之间越来越的疲惫，而照片上的女孩从婴儿的模样，茫茫变成学步的孩童，再慢慢长大，一直到青期的年纪。

从照片上，甚至能看到有两张，小直的表情很不兴，大概是闹了什么别扭。不过封夏从估算了下那两张的年纪，约莫叛逆期的样，激素不稳定的孩，总是容易发脾气的。

小直挥发的激素会刺激情绪波动，刚才在封闭的车里呆了那么久，易曲的情绪就算立刻崩溃也是正常的，不过镇定雾显然对这情况效果极好，所以易曲很快平了下来。封夏看了睡得很熟的小直，绕过易曲把车座椅舒适度调节到适宜睡眠的频率，然后递给他一瓶：“现在她睡着了，你要不也睡一会儿？”

“封夏……”易曲看起来和照片上模样差不多，可是当小直不醒着的时候，从表情到气质，似乎整个儿灰败了一圈。他声音燥沙哑，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喝过之后的音：“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可以救她么？你是十三科的研究员，应该是研究异的对么？所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易曲的神情看起来已经近乎是哀求了，“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知怎么教育好一个孩，她今天也跟我发过脾气，好像也有几次不兴。我大概真的不是个当父亲的料……但是我起码想要自己带大的孩好好活着……你能救救她么？能让她正常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么？”

“不是。”封夏

“她能够正常活到寿终正寝，易曲，你似乎没有明白——她三天就会死这不是意外死亡，这是她的寿命。这不是早夭的人类，这是一个异与人类的不同。你本来应该尊重这不同，所以你不该说这句话的。”封夏停顿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叹了气，“易曲，更何况我们本没办法改变异，我们不到。”

易曲的呼重了起来，封夏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立刻从袋里掏镇定剂雾，直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下：“冷静。”

“你救救她……可以么？”

封夏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他。

镇定剂雾几乎立刻就起了作用，易曲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情绪像是沸腾的开中被扔了一大块冰一样，骤然间就停止了沸腾。

封夏稍微眯起睛，隐去了睛里的神：“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