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用一看着什么无比荒诞的事实的表情看着他，近乎胡搅蛮缠地反问：“假如你的说法成立，定律一共有三条，难还会有第三类生么？他们能够违背质能守恒，凭空创造或者销毁质或者能量？”

“只要你能否认异存在的事实，你就能否认这个目前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理论，连带我们什么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封夏并不意外易曲会是这个反应，只是笑，“我每天晚上都抱抱我家狗，等有一天我没抱他的时候，他也觉得非常难以置信，难每天晚上被抱一会儿不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么？难那不是世间的真理么？

易曲依然维持着眉锁的表情看着他：“你是说他们每个人都相当于一个无限功率的电站么？这太荒唐了。”

当然这个庞大的数字不是重，重是，假如‘极光’这一次带来的变异，所破坏的恰恰是质量和能量的界限。对异而言，他们能够通过将质转变为能量，再重新合成其他质，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不接受这个理论。”易曲表情搐，下意识地回看了一小直，“这本就不符合科学……”

封夏的话说得很长，那是一本能的、属于一个科研者的傲慢。易曲其实早就没心思听下去了，以至于他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背靠着，就地坐了下去，屈起一条，把脸埋在膝盖上：“……所以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对

量是守恒的，他们彼此独立。然而后来，我们统一成了质能守恒，不是为了省略几个字，是因为能量等于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e=mc2）。”

“不算恰当，不过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封夏推了推镜，再看了看小直，“我知你想说这不符合已知的科学，我刚刚跟你说过了，我们的科学，是建立在我们第一类生只能违反熵增定理的基础之上，认为一切自然都不能违反令两个定理。你知不可知论的基础么？我们的一切定律基于我们的已知，然而我们并不知我们的已知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世界的全。”

小曲，科学始终是我们认知世界的工，不是信仰。你要知科学和迷信的区别，科学会不断因为事实论据而修正甚至是推翻自己，它一直是相对正确的，只有盲目的信仰才容不得质疑并且拒绝被否认。

“假如这个世界有造主的话，我想那应该就是第三类生了。”封夏耸了耸肩，齿一笑，“你知的，艾萨克·顿那家伙是个信徒。”

就如同伽利略因为新的事实证据而推翻了亚里士多德，就像普朗克和因斯坦从事实上否认了顿，就像我们发现了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准晶而修正了晶理论，小曲，我从来都没有试图否认科学，我只是在让它变得更加正确，别把你已知的那些、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过于浅薄的知识，当成世界的真理。”

他说着拎起自己的钥匙，钥匙上有一个小小的砝码形状的挂坠：“易曲，这是个一克的砝码。这也就是说，单纯这个质量，就能够换算成90,000,000,000,000焦耳的能量。再或者，你可以类比电站，反应事实上就是牺牲了一微不足的质量，换来了惊人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