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这一回坐直了，稍微斜了斜：“我就是经手案卷的那一分人，我们抓起来的异，确实有罪。”

“你在诽谤我几乎所有的同事。”杨的语气冷了下来，没有回避希的视线，直直地看了回去，“希，你应该知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虽然我们当中确实有人参与了这次澜海市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污蔑他们所有人，我们，不会对无辜的生——无论你是人还是异——动手。再怎么说，我们是警.察，怎么可能会伤害无辜的人？”

“一旦被揭穿了，连说话的气都变得没礼貌了呢。”杨了发，困扰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啊，哎，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又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只是来找你们合作帮忙……”

“十三科的人，指望我们有什么礼貌？”希略微昂着，带着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以为你们对于自己被异讨厌的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没办法，十三科内有人想要包庇他们，甚至想看他们实验的结果。我想阻止那分人的话，只能找你们合作。”杨叹了气，终于不笑了，“而且你们又没有错什么，为什么要担心被查？还是说你们心里其实有鬼？”

“你知我们不是为了这小事。”希再喝了一果，“你也清楚，你绝对不应该现在这里，和一群异坐着说‘合作帮忙’四个字。”

“什么孩？”杨诧异地抬看了卓恒一，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西格玛实验的实验不都是死囚么？案卷里面说，是承诺假如实验成功就能永葆青并且无罪释放，所以你们才自愿当实验的么？死囚

“据我所知，十三科好像并不是只抓有罪的异。”笑白嘻嘻笑着，“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异被抓呢？”

“现在的小孩真难相。”杨又嘟囔了一声，摸了摸脸颊，摸到了一片新长来的胡茬儿，显然最近的奔波让他觉得有辛苦，“我昨天一个人先跑了没救你们是不对啦，不过我也没办法，你们俩当时都有人在问话，我哪有办法救你们……”

“你的同事？”卓恒用最不屑的吻重复了一遍，“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那我们当初这些被用来实验的孩，都有罪么？他们哪里需要诽谤？”

“你要是自愿瞎着，对这么明显的事实视而不见，我也没办法说服你。”希站了起来，眯着睛俯视着杨，“伪造案卷多容易，你心里应该有数，异的犯罪率没有那么。”

“在我弟弟逃跑之前。”卓恒脆利落地加了一个定语，“名义上属于。”

杨挑了挑眉，看向一直双手抱、站在另一边一言不发的卓恒：“你们很讨厌十三科的人？唔，我好像记得那位西格玛名义上也属于十三科呢。”

她，希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看向杨：“只剩一个人到这里来摊牌，你需要我表扬你的勇气么？还是说你已经联系好了十三科，我们现在一去就是整齐的一排对西格玛专用自对着我们？看来晨没有和你们说，对西格玛专用的枪其实对卓恒没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