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32

果然，希转透过窗看过去，哪里有什么荒废工厂的样。现代化的建筑，穿着防护服穿梭的人群，完全是一个研究机构的模样。想要批量生产西格玛的人利用这个青年无法停止的能力，把过来探查的人诱导了他记忆碎片形成的空间。

“他不是我的记忆……”青年似乎用力想坐直了，然而没有双的他怎么都坐不起来。希看着他的因为挣扎而与椅血，想起来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孩咬手指的样，和那双血淋淋的。希皱起了眉：“无痛症？”

机人的拳到底是没有落下来，几乎在那个小孩消失的同一时刻，这个世界瞬间陷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希抬看了看那个以人力绝对不可能抗衡的机人玩，再低下看了看那个小孩，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开了：“抱歉，我不想这么的。我会和长大之后的你好好歉的。所以放心吧，不会疼的。”

——那个机人，和垃圾堆旁边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没关系。”希坐了下来，看起来相当乖巧，不过从说话的尖锐程度看，应该是已经有些生气了，“不说说看么？你是怎么落到被他们用来当看门狗的份儿上的？”

真是天然的保护措施。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和善地笑了一声：“不客气，我答应他跟你歉，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杀死了你的记忆。”

五颜六的、缺一个胳膊的机人，机人的重量很大，每一步踩下来，整个地面都在剧烈地震动。

这个年轻人的脾气明显比希想象中要好，他在听到如此有侮辱的问题之后，本想都没想就脆地回答了：“他们给我吃的。”

这算什么

“谢谢你……”青年抬起枯黄到几乎如同骷髅一样的脸，看着希，“帮我杀掉了他……我停不下来……”

在下一刻，希突然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面。一个形容枯槁的青年坐在椅上，枯的双手勉扶着椅的把手，不让自己倒下去，希的目光顺着枯白杂的发向下——他果然没有。

在机人的拳落下来之前几秒钟，希怀里的小孩发一声诡异的叫声，随后，他的被疯狂长来的蘑菇淹没了。

希盯着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松手。这一整个世界，只有那一个角落有东西，其他地方都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雾气，怪是垃圾堆里的机人玩，连破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这一切所指向的结论也很清楚——这个孩这一段记忆里面，只有那一个角落。他甚至于不知这个世界的其他分，究竟是什么样。

他安静了一会儿，抬看了看希：“抱歉，我也没办法把你的朋友们从那些地方放来。他们得自己想办法来。”

“长时间用这能力，对你消耗太大了。”希第一句开，是很中肯的评价，“你的消耗差不多是极限了，维持这空间……至少有一年了？还是说，其实你自己也停不下来？”

青年放弃了挣扎，丧气地坐了回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