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低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

“她死了？”

“嗯。”

坠落的风声终于听不见了，颈椎骨撞到石上而扭断的那一刻，前所最后闪现的，却是初见那一天女孩明媚的笑脸。

咔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她啊，后来死了。”扬看起来并不悲伤，表情淡淡的，好像死了一样平静，“时间长了，总归是会有脚的。觉得很可能瞒不下去了的时候，她就主动和她人摊牌了。她人吧，也还算有良心，一开始还试图帮她瞒下来，不过总归还是被十三科发现了。再后来，她就被她人亲手杀掉了，就在十三科控制的地盘儿上被杀掉了。那天十三科勾结的军的人包围了那一阵块儿，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又晚，没能得去救她。”

真是太好了。

“砰——”

她这么说着，声音燥得如同数个月不曾下雨的沙漠。她再慢吞吞地了酒，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开了：“对了，她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痴情。她死了

“死得不痛苦。”扬下意识地抬摸了摸耳朵上挂着的大耳环上青的羽，又补了一句，“肯定比秋行要来得快，一枪就死了，没折腾，也没让三哥和希冒死过去一趟连尸都没能带来。”

“我知。”

“嗯。”

两秒。

文治看扬似乎并没有讲下去的打算，忍不住咽了唾沫追问了一句：“老板娘，那个……她最后怎么样了？”

三秒。

“初次见面，杨，你好呀~”

“很有魄力嘛，对于这些狡猾的异啊，就是要这样，你以后跟着我，我觉得你这个小伙很有……”

……就算你没有过我你也可怜可怜我给我个痛快我求求你……”

真的。

零秒。

一秒。

“你杀的？”

“用有意算别人真心，然后把慢慢儿把自己搭去，最后发现其实十三科起码有一半人居然真的相信他们只抓有罪的异，是在维护人类和异之间的平衡。对，她接近的那个家伙，当时就是相信这事情的人。”扬长长的指甲，在空中划一弧线，“很可笑对吧，十三科原来连自己的人都骗。大概也是当初制造西格玛的时候，内很多人觉得太过于残忍不能接受，最后哗变的时候死了不少人，那事儿让他们吓怕了，他们现在已经连自己的新人都听不到实话了。”

“你不知我为什么不让希和那个十三科家伙多接。”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们青以前有个，就了这事情，隐瞒自己是异的事情，去接一个十三科的新人，一方面也是想探听情报，另一方面大概是觉得十三科的狗杀一个是一个。”

“杨。”

文治难得如此受到老板娘的青睐，被允许呆在附近了一整天，战战兢兢地站在她旁边接话：“啊，好厉害。”

“我……绝对不原谅你……绝对不……要是你最初肯多相信我一……只要一……我永远……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