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支起一条，自顾自地说废话:“你肯定不知，连我都没什么数你怎么可能知。真没意思，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完了这辈，然后还想要永生不死，永远有权势。我妈也是很好笑的人啊，声声说，她奋斗一辈就是为了我这个儿，所以我为她什么都是应该的，她现在有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所以我也应该为她拼命。真奇怪不是么，假如她真的这么想，又为什么想要我赶生个孩，让她移植意识呢？你也觉得好笑吧，明明都是一群聪明人，为什么遇到这事情，连个借都编得漏百的。”

易曲当然并不相信。

良心这东西，舍弃过一次，以后就会变成习惯的。等到那个时候，他要想，要想保持一个好名声，你是最好的背锅的人选，你想啊，他所有指令都是通过你发去的。到时候只要推脱说是你自作主张，然后直接把你掉说你畏罪自杀，那就能把自己洗净了。”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好在少年也并不真的希望自己说的话能被人听见，他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个听众，这才抬起，看着男人微微地笑：“喂，你的梦想我看到了。有机会的话我帮你实现，不过你听我说，别相信那个带你来这儿的人。别太相信他，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好像满腔正义的样，我跟你说，既然他今天在这里答应了这件事情，迟早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少年从袋里摸索了半天，找一个装满的瓶，在椅边儿上捣鼓半天，把营养槽找了来。

少年用一理所当然地表情这么说着，稍微抓了抓：“算了，说了这些你也不懂。反正看你这样，也不能指望你能真的对他有什么戒心。当然，我也不可能时间保护你……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难得我们认识一次，我给你东西当礼好了。”

并没有被治好，“真蠢，我不是让你这梦的。你的梦想不应该是这个，应该是把自己治好的。”

少年并不是真的期待着男人的回答，他用力了一烟，这一回没能憋住，直接呛得咳嗽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大大地了一会儿气，才重新开始说话：“说起来真好笑，其实我们也差不多，不知你相不相信。”

少年仰起看着这个男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继续这样下去是没办法和他的。不过他只是这么仰看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始笑：“你为什么不梦自己痊愈呢？你看，养着你的人只是想要利用你的能力，你梦到的那些人吧，估计本不记得你是谁，你好不好呢，他们其实也不关心。你只是不能动智力跟不上，又不是没知觉。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着想呢？”

“我不是个天才。”少年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了，他很不讲究地把烟到瓷砖上熄灭了，“法律规定连姓氏都不能提及，防止裙带关系。可是真正有手段的，谁不能查这猫腻。都是些掩耳盗铃的伎俩。我当然不是真的天才，不过你知，‘天才儿’这么一个名声，给我妈带来了多大的广告效应和利么？”

通常这位截行动不便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