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把晚饭放在餐桌上,设定了餐桌的保温机制,然后动手把沙发的舒适度调整到适宜睡眠。希的表情很平静,大概是没有梦的,易曲站在沙发边上，看着那张完全放松的脸,忍不住稍微挑起了嘴角,不自觉地一笑容。

“我不是想劝你们留下来。”希摇了摇，察觉到秋行的翅膀已经开始有了实，“你们已经得够多了，也牺牲得够多了。你们趁着现在赶走吧，我只是想说……你们带莫容一起走吧，她才加我们几个月，我们没有能保护她什么，起码别让她被卷去太。”

“是，她变成了小孩，我想带她离开这里。”秋行稍微侧开了，似乎并不打算听希要说什么，“我知现在离开很不负责任，也只是在逃避现实。我知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什么，我也清楚地知这对我们每个异都有意义。但是，我现在只觉得累……累到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原谅我，我想离开了。”

秋行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满是被命运捉之后自嘲的气。不过提到扬，希忍不住回去看：“扬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再也不会想起来了么？”

青也算是被大家护着长大也不算很听话，不过看着希和秋行的表情，到底是无师自通了什么时候应该舍弃什么。她松开了握着椅的手，转跟着希向着巷外面跑，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泪在不停地，用力了几次都没能净。

“我不知，不过……涅槃到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秋行的还有些晃动，不过希清楚地觉到有风在向着他的方向去，而他的也开始变得稍微不那么透明了一，大概是正在收周围空气中的元素重建。

“秋行大哥……你还活着？”希牵着莫容跑着，到底是没忍住抬看秋行，“你怎么……不告诉扬你没事？”

易曲从厨房里收拾好晚饭，端着盘走到客厅，刚要招呼希吃饭,发现希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就好像终于结束了一段噩梦一样。

希从这句话里面听来了一告别的意思，再向前跑了一段，大概已经不会再被追上了，她才慢了下来，才终于开问：“你是打算打算离开这里么？”

“我也是第一次被杀，第一次粉碎骨。”秋行的声音听起来有无奈，“在扬烧毁我翅膀之前，我一直困在那里面。翅膀一直想要重生一个，但是制作标本的溶剂破坏了再生能力。是借着扬重生的火，我才终于挣脱来。事实上，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只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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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站在这个距离,看过另一个人了,也好像很长时间不曾有过现在这觉得全都很温一样的觉了。有一个瞬间,易曲尝试着回忆自己上一次这么确切地觉到类似“朋友”或者“亲密的人”这个概念是什么时候

希看到秋行在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悲伤，随即重新了笑容来：“不过要是真的忘了，其实也好。她这一辈受过的折磨，全都忘了，其实真的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