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只觉得胃几乎要把酸吐来才好，连脑都有。不过没等他彻底过去，他就听到那个护士继续问了下去：“说啊！说，锡林那个老狐狸和异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你承认你是杨养的狗？”钟鸣似乎真的相信了，把当初杨骂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骂了回来，不过他并没有如易曲意地放过他，反而又叫了起来，“这么想来也有理，杨那个老东西原来和锡林也是一伙儿的。哈哈，他们还真的以为我会被他们利用完了死了，还帮他们背黑锅，想得真！老能死杨，就还能死他锡林！”

大概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吓破了胆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也不应该得这么一个漏百的结论，居然觉得锡林和杨说一伙儿的？易曲这么想着，突然记起来，在那个幻觉里面，那个少年提到需要一个人背下骂名的时候，溪先生，或者说锡林，他说的那个死有余辜的人。

易曲这句话没说完，旁边那个护士就又来一下。这一下易曲毫无防备，只觉得比之前好几下都要狠。他耳朵嗡嗡响了一会儿，才听清楚钟鸣那边变得更的叫声：“你想说我活该么！畜生！是那群畜生算计我的！我他妈只是倒霉而已！快说！他们现在打算什么！锡林人在哪儿？！我现在就让人宰

第三次被踢的时候，易曲发觉疼痛比前两次反而要轻，大概是已经开始适应这程度的殴打。易曲死真的没想到，钟鸣居然在怀疑锡林，不过他依然咬着牙，等着钟鸣相信他和锡林没有关系，而是杨的人。

的东西，两步走了过来，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一膝盖踢中了易曲的肚。

“我没有。”易曲咬着牙，非常勉地回答，“我不知你们为什么……”

钟鸣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彻底疯了。

“砰——”

溪先生大概是知扬小时候那个案的，那个时候，溪先生还没有被变成现在这个样的时候，就已经在接近钟鸣了。看来溪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好过。不过看钟鸣现在这个样，刚才那句话说得虽然狠，不过他应该已经只是在垂死挣扎了。

“我听杨先生说过，溪先生收养了一个女儿。”易曲突然起了这个极其恶劣的心思，虽然他知这样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境更加糟糕，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把这段话说了来，“我听说那个女儿小时候遇到过一起侵的案，最后犯人被判了无罪，而那个犯人的律师，就是……”

“跟你接的异是谁？你和那些异是怎么联系的？”护士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说啊！”

幸好易曲这会儿脸因为眩和痛苦而绷着，没有任何表情，等这一阵疼痛过去的时候，他才重新摆好茫然地表情：“你说什么？锡林先生和异？杨先生没有告诉过我那个……”

腹是人上最柔的地方，易曲只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差被挤来，血不畅让他前一黑，而因为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了一些，双脚无法够到地面用力支撑，整个人的重量挂在手腕上的细铁丝上，铁丝嵌里，如同刀一样，把手腕上勒得开绽。

又是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