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你会后悔的。”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希看着那个老人睛里傲慢的不屑地神，语速飞快地说了下去，“在荒漠里面守着那个旧世界的残片生活得不好吧？到这里之后，一直被人当疯，过得也不好吧？也想买房，洗个澡，吃顿饭，看看电视，过好日对吧？你说得对，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希抬起，看着这个固执的老人：“假如他的事情影响了整个世界，那么不到一个或者两个人来评判他是不是自私。更何况，他没有试图改变整个世界，他没有试图改变整个世界。否则的话，我们不会还在这里。”

“我不知。”老人的声音陡然之间提了，然后慢慢地降了下去，“我只是知有一个差不多的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造了一个新的世界，然后才发现那事情不可能没有代价，而有人替他付了那个代价。而且我听说，他后来有了个儿走了他的老路。”

希停了一会儿：“你确实知他的事情？”

希觉得自己没有耐心了，因而站了起来，四环顾了一下，微微地笑：“既然你说到过得好不好，那想必你是觉得过得好就是一切的。那你现在过得好么？”

“他是你的人？”老人并不打算松，甚至是有疾世愤俗，“年轻时候最容易相信的就是情，其实本靠不住。别找了，我大概知你在找谁，那人一定不会开心的。”

即便知希这句话几乎是恶意的，但是那个老人还是因为后半段话描述的

找他。”希轻声说，“没有这个人在，我确实也活得很平顺，这个世界上，确实也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或者不能好好活的理，我也确实不知，假如和他在一起，我会不会过得更好。”

老人被梗了一句，居然没想到怎么反驳。这个世界确实被改变了，但是也确实没有像之前那样彻底被颠覆一次，只余下他们几个人守着那一片残渣。这看起来更像是某权衡的后果，但是他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一。

“他改变了这个世界！”老人声叫了起来，“他又改了！你注意到了吧？他本没有问过别人怎么想，自顾自地把世界改变了！自私的小鬼！”

“或许会吧。”希了，“但是假如我现在放弃，我接下来的人生一定全在后悔。”

希停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但是我愿意冒一切风险去找他，就算毁了我现在的一切，就算以后过得还不如现在，我也愿意这么。独自一个人我能过得很平顺也很舒服，但是假如找到那个人，我会过得很‘好’。您，明白这个区别么？”

“你喜那小，你总是袒护他的。”老人恶狠狠的表情，这么不甘心地嘟囔着。

希看着对方，想着对方刚才说那些话的神态，想起来当初卓恒评价这些人的那句话——“假如笑白是为了救他们才力竭致死的，那为什么我到那里的时候，那些被救的人一个都不在？”

希沉默了一阵：“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