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六年多吧——”她思索了下，不太确定的应。

他此时才留意到她的鼻翼上都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亮晶晶的，脸有些惨白，偏生两颊上浮起不甚正常的红，他清楚都是他的缘故，这么一想，心倒是歉疚的很，不无心疼的问，“怎么不早说？”

然而，她愈是这样，愈是让他不可救药的心疼起来。

“恩。”她跟着应。

“那后来怎么不练了？”他愈发不解起来。练了这么多年，理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后，厉寅北才起来，他自己快速的穿了衬衫和回去，转时见着许诺也已经披了睡袍回去，她都已经穿好睡袍了不知为何还是蜷坐在床中央，一动不动的，脸明显带着尴尬，却偏又不从床上下来。

她的个并不挑众，然而就这样随一站，总觉得她也是修长立的，而且轻盈，举手投足间自有一难以言传的神韵。

平静的说着她的过往，那些晦暗的，惨烈的，悲痛的，全都不见踪影。

他见过她的一双*笔直莹白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不穿袜的一双赤足，脚背畸形的纤瘦，十个脚指上方俱是茧，每个脚指上都有一暗沉的痕迹，大约是先前有过伤疤的缘故，那脚趾和她上白净的肤简直是天差地别。

总是最忠于内心的反应的。

反倒是许诺看他神的诧异，跟着蜷缩了下双，想要把赤。。显在他面前的一双赤足缩回去，可是那床就这么大的空间，旁边也没有其他障碍，她本避不了他的视线。

“你的脚怎么了？”他开说，说时伸双手在她的脚背上轻轻一，果然如他所想，那茧碰上去，糙的像是他自己的手心指腹上的老茧似的。

而且昨晚时他就尤其刻会过的，她的柔韧实在是好的奇，不可否认，这甚至还让他格外的兴奋起来，所以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又起了反应。

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都跟着突突直起来。

“练的芭吗？”他说时低继续朝她脚上仔细的望去。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她上就是有异于常人的魅力之。

此刻他也看许诺的意思，分明是不愿意让他看到那痕迹。

“早上要吃什么？”他走近了问，同时不解的朝她蜷坐着的位置上望去。

此时回想她昨晚的反应，一切都有了答案。亏得他以为是她放不开的缘故，他自己也没个轻重，一念至此，他只觉得愈发的愧疚起来。

他原本提着的一颗心这才重新放心回去。

许诺说完后约莫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和先前的规划相差甚远，不知为何反倒又冲他浅笑了一下，那颗白白的虎牙便隐隐了来。

“小时候学过几年舞的缘故，那个时候练的度太大了，脚上落下伤疤了。”她开解释起来，不过说着这些寻常小事，她脸上原本的那不自在倒是逐渐消失了。

“没事。”她飞快的应。

他只觉得当一，整个人忽然就僵在了原地。

第37章在线.

原来如此。

就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半晌后厉寅北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开说，“对不起，我不知这是你的第一次。”他说的是心里话。

“练了几年？”他看她脚背上的伤疤明显的很，若是心血来的练上个一二年，度再大，过了这么多年，应该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疤，便继续开问。

他知许诺和林程远是往过的，先前看两人的关系似乎匪浅，加之她又是毕业好几年了，在现在的社会里，他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昨晚不会是她的第一次，一时脑下竟也顺了自己的心思。

他看得心一惊，不知不觉间发呆起来都没有察觉。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床单上零星的暗沉血迹，几乎都被她的坐姿挡住了，然而他还是无比清楚的看到了其中的几滴痕迹。

他不知何时轻握住她纤瘦的脚尖，就这样未曾放手，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我妈走了之后我就没练过了。”她如常应，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不过停顿了几秒，随即又接上去说，“我妈她没读过几年书，她也不知芭和其他舞有什么区别，只要我喜就让我去学了，对我很舍得钱的。以前我的还行，她还憧憬着我有朝一日能名堂来呢。”

“没事，是我自愿的。”她简短的应，说完后脑袋却是愈发垂了下去。她这样屈膝坐着，双并拢的笔直起来。他顺着她的目光，一就看到了她并拢着的一双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