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椫想起了那些宣誓要保护她的人，想到了凤栖城里一尸，天山下面无数英魂，想起了林芝遥的信誓旦旦，想起了元牧温柔而执着的神。

“天山熔炉烈火所伤，”小椫虚弱地笑着，“不碍事的。”

“龙钟与护玉铃属金，音木属木，重泉石属，无迹沙属土，单单少了三生灯，熔炉的烈火尚未熄灭，唯独将三生灯一并焚毁，才能彻底毁去五行宝，关闭往生之门。”

小椫不答，蓁蓁又，“带上我们，青丘也好，天山也好，我来保护你。”

“蓁蓁，别在楼上磨叽了，你天天记挂的阿回来了！”琯琯将消息奔走相告。

“不，不会了，”小椫，“从今往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谬帝已经消亡了，我也不会回去青丘。”

连数月来的艰辛和疲惫一瞬间然无存。

小椫笑笑，由衷地为他兴。

她离开家时，琯琯和蓁蓁才十五岁，如今也才刚满十六。十六岁化为人形，在青丘狐族中，算天赋很的了。

小椫正注视着阿娘，阿娘心疼地笑，“谬帝没有消亡，你还有路要走。”

“阿爹说你要回来了，从三个月前开始说，你果然回来了！”蓁蓁局促地站在旁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可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是谁伤了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下，蓁蓁满脸不可置信地站在楼梯旁，“阿！真的是你！”

阿娘闻言叹息，“我儿，你大错特错。”

小椫怔住，阿娘，“三生灯的焰火仍在燃烧，其他宝虽然尽数毁灭，却凑不够五行。”

她拉开门，阿娘正要推门来，阿娘喜极而泣，捂着脸哽咽，小椫扑过去，将她抱住。

“可我该如何得到三生灯？”小椫近

过了会儿，小椫忍不住，“琯琯啊，吃完桃，能不能别往我上抹？”

“阿娘……”小椫声音嘶哑，“女儿不孝，让爹和娘伤心了……”

少年轻轻一笑，两只手相互了，背在后，滋滋地笑，“阿，我好看吗？第一次见到我成人的样，快多夸夸我！”

小椫拍了一下他脑门，转朝屋里飞奔过去。

小椫过去主动抱住她，想起离开那天晚上，自己惊扰了蓁蓁，不得已对她施加摄魂术，才成功脱。不想再次见面，蓁蓁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容月貌倾国倾城。

“阿娘！快看谁回来了！”琯琯伸着脑袋朝屋里喊。

“证明你的行动成功了？不，我儿，繁荣只是表象，黑暗的力量仍在蛰伏，青丘帝姬在消耗她的灵力，一切并没有结束。”阿娘温柔地说。

蓁蓁一脸惆怅，将埋在小椫肩上，低声，“别离开我们了，好吗？”

“……阿娘，”小椫惊住，诧异于阿娘虽坐拥山林却通晓天地，诧异于她竟疏忽于三生灯之事，转念又，“可是，天山异象的确被稳住了，连堕人都不再动了，这至少证明……”

阿娘抚摸着小椫后背，“我儿，你辛苦了。”连声宽，又抚了扶小椫脸上的疤痕，心疼不已，连连叹息。

小椫望着她笑了笑，抬手拿发遮了遮脸上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