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古今不同，既然有法可依，依律而行即可。

“不知如此，请主人饶命！”

现在就只剩下一盘。

“犯了错，都是要受惩罚的。”云裳面无表情的说，她看一秦王，他此时又恢复了不动声的模样，应该也是不太兴。

这一声可比刚刚真诚多了，若云裳是她现在的主人，难怪那日说可以让她离开，原来不是因为大王信才许诺于她。

云裳看跪在地上的甘绮说起了自己的真心话，“妾本以为她所求归家是幸事，如今看来却是以此为苦。”

“更何况你冒犯了大王。”云裳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

“大王说笑了。”云裳放松些坐下。

他不讨厌野心，但愚蠢而不合时宜的野心令人反。

对秦王来说，任何异常不成功的挑逗勾引都是冒犯，而且，甘绮说到底是个舞姬，这样的事情不该她。

云裳说：“休要哭号”，她讨厌听这些声音，甘绮心知此时大王对她不存怜惜，若想活命只能靠云人心，遂用力压下呼，狼狈地红着睛看向云裳。

“求大王饶命！小女再不敢冒犯！”

“前几日大王已经将你那班舞姬赠与我”，这话甘绮从未听人说过，她瞪大睛，早知如此，她哪里敢这样的事。

云裳转问秦王：“此女冒犯与您，不知该当何罪？”

见云裳似有怔怔，秦王问她：“可是觉得轻了？”

既然律如此，云裳当然没有话说，一个年轻的女人失去一只手，可想而知以后生活有多不便。

但既然可以活命，她也不敢多纠缠，毕竟大王在侧。

秦王却不如何意外，甘绮是蠢了一些，但有她这样心思的女人并不少，而且不只是女，多少男儿为权势财帛动心，就连吕昔日不也是为了财帛辗转多年，随后又为了权势来到了秦国吗？

甘绮跪在地上咬着牙关，有些不平，此时不过是被人驱逐。

“律，便断其一只手吧。”秦王睛都不曾往下看，这样的事情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了。

听闻要失去一只手，甘绮勉励维持的平静爆发了，她跪在地上用力磕，也不在乎额的疼痛。

这样猜测着，秦王不知怎么，居然有些兴致，细细地观察她眉之间的情绪，却发现，这人虽然经常为了一些小事泪，但大并没有表现什么大喜大悲。

“人只是如此就放过她了吗？”秦王过云裳的手，绵绵的，带着凉意。

秦王笑笑，“原来人还没忘记孤在此。”

她没有家，但见多了悲离合，尤其在古代，投不便利，人若是离家，十几年不能归家的大有人在，像甘绮这样遇难飘零的人，应该更是渴望回家才对。

“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与你现在是谁的舞姬无关。我知你一心想回家中，现在就可以着人送你离开，之后你若想伸冤让耳朵追捕恶仆，自可禀告官员为你声张。”

今日此女取巧了殿中，所作所为又发生在人前，云裳也许是……生气了？

莫名让云裳觉得他好像有低落，一直老虎安安静静地在某地小憩，忽然被人当成绵绵的猫胡了一遭，想来心情也是糟糕。

只希望甘绮受了这次教训之后，能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