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立冬（4）

四周通红的墙刺痛赵枣儿的神经，脑仁里一突一突地疼，赵枣儿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抬起，便对上吴浩霆探究的目光。

“屋里全是呼噜声。”吴浩霆掏一烟上，“你别说，这个塔家县，太静了，跟没有人住一样。”

赵枣儿心中一慌，她能想到的，刑警可能早就想到了，也许他们最怀疑的，就是爷爷！

吴浩霆怎会没注意到赵枣儿的小动作，但他没有破，勾起嘴角，虽然笑着，却极压迫：“最后一个问题：

赵枣儿心里突然有了猜测——是爷爷把可喜钉在墙上的。

“嗯。”庄祁在电话那应了一声，瞥了墙上的钟，停顿了一秒后，：“这就是你半夜三多给我电话要说的事？”

你——能看见鬼吗？”

赵枣儿险些脱说能，心念一转，反而镇定了下来。

觉到有些蹲麻了，吴浩霆站了起来。

这个“她”无疑是指赵枣儿，吴浩霆便把赵枣儿的话都说了一遍，又结合他自己的推测，“她应该也猜到了，凶手可能就是赵大匡，后来我再问她问题，她都保持沉默，得了，她就说不知。”

赵枣儿摇摇，不清楚。

“那这个呢？”吴浩霆领着赵枣儿去看凶，指着斩魂剑上的那个“赵”字，问：“这个字，就证明是你们家吧？是赵大匡的东西吗？”

“先

赵枣儿有儿迟疑，“我没看过这个东西。”

“不，我看不见。”

“......她说她看不见。”寂静的夜里，再小声的说话听起来都极为清晰，吴浩霆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

“你在屋外？”庄祁听见吴浩霆牙齿打颤的声音，熟知好友格的庄祁无奈地叹一气，“嘛不屋睡觉？自己吓自己很有意思？嗯？”

赵枣儿努力镇定，分辨墙上的图案，毫无意外，她一个都认不得。

斩魂剑乌黑的透着寒光，上密密的繁复纹让人缭，但那个赵字，确实是赵家无疑。

“墙上的这些符号，你知它们代表了什么吗？”吴浩霆打开灯，可怖的景象映帘。

“赵大匡把自己的亲孙女钉在了墙上......唉，可怕。”

赵枣儿攥拳，不着声地退开一步，与吴浩霆拉开距离。

所谓密室杀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是赵大匡自己锁的门......那爷爷就是凶手了？不，不对，若不是为了驱邪，爷爷绝不会手，那——就是可喜变成了恶灵？

“反正你肯定没睡。”吴浩霆此时蹲在临时办公室旁的小林里，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四张望。他不太想承认，他其实是有些害怕了。

合上教案，庄祁站起活动活动脖，“她还说了什么？”

塔家县的人都睡得早，到了晚上都不门，似乎在害怕街上会有什么东西现一样。尽县长陈述梁解释说这只是当地夜不的习俗，吴浩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有些东西可比真刀真枪可怕多了。